葛尔多吉家的事情冒出,就再也憋不住了。
越是琢磨,封朗越是怀疑这里有问题,终于,封朗实在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你们说,葛尔多吉的父母为什么会被打成重伤?”
他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所有人一顿,都扭头看向他。
“兄弟。”崔勇探手摸了下封朗的额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就认定葛尔多吉的父母是被打伤的呢,他都说没事啊。”
其他人当然也是这个想法。
“错不了。”封朗挡开崔勇的手说道:“我不懂医,但对于外伤内伤却相当了解,他父母是被内家高手寸劲震伤了肝脾,导致气血运行不畅,经脉受阻,要不是葛尔多吉给服用了内伤药,并推血过宫,会慢慢的死去,症状就是脏器机能衰竭……”
“你说的是真的?”马涛盯着封朗,眼中冒出了火。
“错不了。”封朗很笃定的说道:“号脉就号出来了,我觉得葛尔多吉有事情瞒着……”
“是不对!”他话音未落,张建眼睛一虚,接过话头说道:“封朗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封朗提到这事的时候,葛尔多吉身上冒出过杀气,一闪而逝,显然他动了杀机!”
他是想等弟妹长大……
所有人立时明白了,葛尔多吉当时说离不开家,一个是保护弟妹,另一个是等待。
他们都知道葛尔多吉手段会很多,而他,本就是培养出来的机器,地方人可没可能轻易制服他。
这样的案例不少,最终都是出动了当地的武装合作才摆平。
“不行,要马上回去核实!”张建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如果查实,那就必须上报,也有义务将这一情况告诉地方,提前应对。
车,轰鸣着掉头,在夜色中大灯雪亮,直奔来时的方向。
他们相信封朗的判断,封朗的玄奥的针法,显然不是儿戏,是真的懂。
事实上,效果也看到了,葛尔多吉的父亲都能下地了,他母亲虚弱,但能讲两句了,这就说明问题了。
一路上,众人商议如何核实,都知
道,再找葛尔多吉也没用,必须他们自己来侧面了解。
如果真有高手打伤了葛尔多吉的父母,葛尔多吉要报复的话,当面问,还是一个结果。
但途径不能走,封朗不懂,崔勇他们可是明白的,社会经验还是有的。
显然,葛尔多吉正当途径解决不了,才有了一意孤行的念头。
大庙好进,小鬼难缠。
连续几个小时的超速飞驰,到了天亮,他们赶到南坝。
想要寻找线索,首先要跟葛尔多吉村里的老人了解,或者直接问他父母,还不能让葛尔多吉知道。
他们的方案是再次回去,借不放心他父母的伤势这个理由,完全可以遮掩过去。
熟门熟路,车子自然又开进了那家没几个房间的简陋旅馆。
看到熟悉的车开来,老板对他们印象很好,不单单是那条硬塞给他的软中华,是觉得这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很踏实,懂事。
不等车停稳,老板就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在张建下车的一刻说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板,事没办完,还要进山一趟。”张建笑着应了句。
大家纷纷下车的一刻,笑着跟老板打招呼时,老板熟稔的说道:“我看你们都这么精神,是来收老物件的吧。”
张建没反应过来,崔勇笑道:“老板,这你也能看出来啊,经常有人来吗?”
“不多。”老板见车锁好,随嘴说了句:“这一片就大金牙来,还去了好几趟你们去的寨子呢,不过人还不错,挺仁义的,去年寨子里没卖他东西的那家人住院,他还给了五千块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去年住院,这个时间有点敏感。
本来锁好车,准备找地方吃点饭,洗把脸就进山,张建首先站住了脚步,几人也顿住了。
没卖东西给他的人住院,这事似乎信息量很大。
崔勇眼睛一虚,不漏声色的说道:“不会是跟我们看上的东西一样吧,老板,你知道大金牙要收的是什么吗?”
“听他说是一件法器。”老板很热心说道:“大
金牙跑了四五趟,他都联系了买家亲自来谈价了,可人家贵贱不卖,就不了了之了,一个多月后,那家两口子就住院了,大金牙说,跟那件法器有关,他们家降不住。”
不等老板话音落下,几人相互看了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利芒。
“买卖不成仁义在,大金牙做的不赖。”张建掏出烟来递给老板一根,边点火边说道:“大金牙既然常在这片跑,那手底下肯定有点存货,老板,能不能介绍认识下,他对这片熟悉,也省的我们瞎跑了,不知道大金牙是哪的啊?”
“他啊。”老板吐出烟雾说道:“他在县城开了个古董店,叫什么……金四方,对就这名字,到了县城一打听就能找到,上个月他还来住了几天呢。”
几人对视了一眼,崔勇笑着回身拉开车门说道:“老板,真是太感谢了,找到货主比我们瞎转悠要强得多,那我们先去县城看看,很近,回来再去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