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还有五百多里路程,就到了江淮源头。
此刻,陈渊所在,距离江淮源头二百里左右,正是水患最为严重之地,他早早就想退却,只是碍于陈廉,才没有那样做。
陈廉都督南地四省,节制江淮权限四分之三,他本身就为人正直,处事认真,对于江淮情况最清楚不过,自己离开他那多少天,能走多远,这位叔叔定了然于心。
提前回去,要被他找麻烦不算,一旦传到陈泰山老祖宗耳朵里,那自己就算全完了!
陈渊是硬生生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方,然而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前进了。
坐在车驾里,陈渊喝着果子酒,手边还有一碟香喷喷的炙肉,正在和他侍卫长对饮,而就在他们边上,车驾外围的那些百姓,莫说是酒肉,连草根树皮都没有!
灾民们不是没有想过从他这里讨要或是抢夺一些,奈何陈渊轻身离开皇都,可在策州边界上,就有五十多早已备好的侍卫,十几辆补给车与他同行,侍卫们各个凶狠,手段残忍,昨天就有两个灾民实在忍不住了,想向他求些残羹,可是陈渊宁可倒在洪水中,看人们飞蛾扑火般投入水中为自己取乐。
有人看不过去,刚说一句话,就被他的侍卫长,亲手剁成八块,还对余下灾民说,如果他们真是饿了,就把这个死鬼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