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疯了。
冬天本来就冷,再加上一路从山上下来,夏凝整个脸蛋都冻僵了,手脚也都冷得没了知觉,一想到傅时墨还是个病号,她就又心软了。
夏凝皱了皱眉,往回走到他们边上,没好气地看了傅时墨一眼,转头对邱晨说道:“停车,我要上车。”
听到这话,邱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停车打开车门:“夫人,小心一点,车上开了暖气,快暖暖。”
“谢谢。”
夏凝上车后,见傅时墨还站在车边上,似乎也没有要上车的意思,打开车窗:“你还站着?又想上演苦肉计?”
傅时墨微微低头,脸颊惨白,耳根却被冻得发红,略有些委屈地喃喃道:“你没让我上车。”
夏凝:“……”
神经病。
自己的车,还要她同意?
更何况……
她心里恼火的很,可看到傅时墨那模样,又心软了,不耐烦地挥挥手:“行,我现在让你上车,你上不上?”
得了许可,傅时墨这才拉开车门坐上去。
“傅时墨,你现在是不是习惯性在我面前演戏了?苦肉计这一出,你想演到什么时候?”
夏凝挪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我不吃你这套,以后别演了。”
傅时墨却觉得她就吃苦肉计,因为他知道,她不舍得自己受伤。
“你愿意相信我么?”
夏凝转头不看他:“相信你什么?”
“不是我叫叶晓柔来的,我也没告诉过她这个地方。”
傅时墨清了清嗓子:“这里是我们独家的记忆,也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我怎么可能会告诉无关紧要的人?”
“爷爷都不知道的地方,她知道,有这样的巧合?”
“大概是有人跟踪了邱晨。”
听到这话,正在开车的邱晨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我被跟踪了?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阴险,居然跟踪我!”
“阿凝,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拆散我们。”
傅时墨没理会邱晨,看向夏凝继续说道:“你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误会变多的。”
夏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是从你公开出轨之后。”
傅时墨哑然,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夏凝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我不想和你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叶晓柔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都不想知道了。”
说着,她顿了顿,偏头看向他:“以后,我可以帮你维持表面的和谐,但是你和老宅的人都不可以利用韩夕或者爸爸来威胁我,至于生活,我们各过个的,你可以不回来去任何地方留宿,回来的话,也只能住客房,禁止进入我的房间。”
“另外,我过几个月,想去看韩夕,你最好帮我劝服老宅那边,别再限制我的自由,我只是去看看韩夕,不是不回来。”
“阿凝……你真的要这样么?”
傅时墨拧着眉头,心里异常地闷堵:“我不想这样。”
“这由不得你,除非有一天,你能处理清楚叶晓柔,证明你的清白,否则你一天别进我的房间,上我的床。”
夏凝这话无异是对傅时墨开了逐客令,让他肺里也一阵一阵地翻腾,想咳嗽却又不敢。
就这样一路僵硬着回了海市,到澜湾换了一套衣服,傅时墨就和邱晨去了傅氏。
“阿凝,我去公司了,下班后,我会一趟老宅,所以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夏凝径直进了主卧,关上房门,根本不理会他。
傅时墨落寞地垂下眸子,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眯了眯狭长的双眸,拨通了一个最不想打的电话:“有空?”
辞遇正站在露台上,望着对面的夏家别墅:“没空。”
“下午来一趟我办公室,我们单独聊聊。”
“没兴趣。”
“是关于阿凝的,很重要。”
说罢,傅时墨就挂断了电话。
他不喜欢辞遇,从第一次见到就不喜欢,因为他总是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敌意,又能在辞遇看夏凝的时候,看到绝对占有。
没有哥哥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妹妹。
可惜,夏凝就像一个呆瓜,居然看不出来,天天围着辞遇‘哥哥’‘哥哥’的,让他又嫌烦又嫉妒。
现在这个男人更是厉害,居然打着‘哥哥’的名号开始正儿八经地撬他墙角。
简直不可理喻。
消失了一周,办公室里的文件早就堆成了小山,傅时墨揉了揉太阳穴。
“邱晨,如果叶晓柔再出现,就直接让她消失。”
“是。”
“刘忠处理了?”
“处理了,夏氏已经没有他的股份了,人我也已经安排好了,他交代出,辞遇有找过他,让他帮自己做事,之前挑唆股东去找夏海麻烦,就是辞遇让他做的。”
傅时墨双眸微沉,并不觉得也意外。
“还有?”
“医院已经安排了人,另外也已经找人送顾医生出国了,以后不会再回来。”
邱晨将文件递给他:“新来的医生绝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