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好似命令一般,夏凝身子一颤,手下意识捏紧了衣摆,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明白辞遇为什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仍旧试图反驳:“哥,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我们不是还有……”
“如果你希望孩子出事,希望傅时墨手忙脚乱,自顾不暇还要分身照顾你,又或者,你希望你和孩子成为傅时墨的累赘,时时刻刻捆住他的手脚,成为他的包袱,拖累他,那你就继续反驳我。”
辞遇快速灭掉烟,又拍了拍身上的烟味,转头眸色阴沉地看向她:“你应该明白傅时墨现在是什么处境,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真以为在记者面前说两句,k就会相信?他不会想办法去验dna?”
“还有,我和k可没什么关系,你怎么确定k不会赌?赌你的孩子有可能是傅时墨的,拿你当工具要挟他?”
辞遇的话重重地撞击在夏凝的胸口,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是了,她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
她一心想要保护傅时墨,想要帮他,却完全没想到孩子会被爆出来,现在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辞遇的建议是很好,可这个孩子是傅时墨的,如果真的离婚嫁给了辞遇,那这个孩子在落户的瞬间,就会姓辞。
更何况,她不可能短短几个月,离婚结婚好几次。
“就没有别的办法?”
夏凝有些丧气地缩在沙发里,耷拉着小脑袋,整个人都很蔫:“哥,这不是一个好办法,我不想要这样。”
别的办法?
当然有,可辞遇也有自己的私心。
傅时墨反正快死了,以后也没有办法保护她了,只有让她成为辞太太,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留在身边,照顾她。
哪怕一辈子不爱他,不让他碰,孩子也不是他的,起码……她死后,可以以辞太太的身份下葬,他还可以和她合葬。
生前得不到,死后能葬在一起,也算是一种慰藉。
但眼下,辞遇没有再强求,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就走了。
等人走后,夏凝就一直窝在沙发里,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爸爸在k手里,k又一只藏着身份,就连人都没见过,要想把对方抓出来,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些天傅氏的股票走向,也让夏凝很担心。
傅时墨到底能不能扛住?他的身体又是否能撑下去?
她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现在宝宝也被公开,如果不能给它找一个合适的父亲,确实会让宝宝成为捆住傅时墨的枷锁。
可是……
她却有自己一套想法。
女人报复男人,从孩子入手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项。
但她的这套说辞,是否能说服k,她却没有把握。
也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一直到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她才缓过神看了一眼号码,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喂。”
“阿凝,是我。”
“嗯,我知道。”
夏凝咬着干涩的唇,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看到新闻了?”
“嗯。”
电话那头的男人却沉默了下来,半晌没能说上一句话,夏凝能听到他有些不均匀的呼吸声,却又有一瞬间有些恍神,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不住他了。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一听就是在做完那种事后的娇嗔:“时墨,你别打电话了,时间还早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的……”
接着,便是接吻的声音,湿哒哒的传入夏凝的耳朵里,她身子一颤,手机险些掉在地上,可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捏紧了手机,用力到指尖泛白。
但不等她开口,就听到傅时墨带有宠溺和缠绵的声音轻声哄道:“乖,别闹,讲完电话,我们来多少次都可以。”
接着,又是一阵接吻的声音,似乎是男人在女人敏感处捏了一把,听到女人娇嗔地婴宁一生,软软的,任谁听了心不会荡漾呢?
“阿凝,我们离婚吧。”
傅时墨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夏凝感觉胸口一紧,沉闷的胸膛几乎快要爆开,但她还是佯装冷静地压着情绪,掩盖自己的慌乱:“傅时墨,你在说什么?”
“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离婚。”
傅时墨的声音很平淡,却又透着一股凉意:“离婚协议我已经委托律师寄给你了,你看看财产分割,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约个时间去一趟民政局,如果有意义,你就找邱晨,把你的……”
“傅时墨,你什么意思?”
夏凝竭尽全力地装作冷静的样子,可她浑身都在发抖,抖得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哭腔甚至不受控制地从鼻腔里溢出:“你什么意思?因为新闻你不相信我?所以你要和我离婚?”
“那道不是。”
“不是?那为什么?是因为k?你还是怕耽误我?还是觉得怕影响到我和孩子?傅时墨,我说过,我愿意和你一起……”
“我不愿意。”
傅时墨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最忌勾唇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