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的骑兵队伍越来越近,灌夫甚至都能够闻到,骑兵身上带着特有的腥骚味儿了。
“杀!”
一个身材高大的匈奴骑兵。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朝着灌夫冲来。
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已经清晰可闻,他明显是看到了灌夫身上的铠甲和别的士兵不一样,看样子这家伙也是自恃勇武了,只不过他今天确实是挑错了对象。
“哈——”
灌夫忽然暴喝一声,猛的在原地一个旋转,用腰力带动全身,手中的墨刀带着千钧之力,猛的朝着那起兵的脸上劈了过去。
灌夫的身材本来就高大,再加上他手中得陌刀,都那骑兵反应过来的时候马速过快,他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挥刀迎上。
只是他手中的单薄的弯刀,怎么可能敌得过这厚重的陌刀呢?
“噗——”
一声闷响之后,那朝灌夫冲过来的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了4段,猩红的血液四处飞溅,肠子肚子流了一地,灌夫站在原地浑如未觉,此刻的他浑身浴血,看起来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神。
“杀!”
同样的事情,不断的上演,仅仅是一个接触,就已经让那些匈奴骑兵们有些胆寒了。
他们今天本来就已经吓破了胆,汉军的弩
箭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原本以为,回到子午谷就算是逃出了噩梦。
可是没想到就在子午谷的谷口处,居然还有这么一支军队等候。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旋身,劈杀!
再旋!再劈!
区区一千五百名陌刀军,就如同矗立在海岸边的礁石一样,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连续打退了匈奴人,三波进攻之后,灌夫带队,向前三步。
那震天的杀气,刀尖上不断滑落的血液,顿时让那些匈奴骑兵心惊胆颤……
“哈哈哈哈,大汉陌刀军在此,此路不通!”
灌夫狂笑着用手中的陌刀杵地,朝着匈奴人的队列大喊一声。
“陌刀军?为什么这支军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伊稚斜的脸色铁青,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着旁边的中行说。
“左谷蠡王,这个奴才也没听说过……”
“废物!一群废物!谁能带队突破此阵,我封他为左大都护!”
眼看着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伊稚斜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
这是他面前的那些匈奴人,一个个都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刚才已经尝试过了,他们的刀剑哪怕看在那些
陌刀军的身上,也只是留下一道白印而已。
除了他们面甲上露出的两只眼睛以外,浑身上下都被包括在钢铁之中,这样的军队要怎么突破?
只要你敢近身,反手就是一刀,而且一个个势大力沉,就这么一刀下来,无论是人马都会被劈成两半,从开始交战到现在,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可是地上已经丢下了足足上千具的尸体……
更恐怖的是这些事体一个个死相极惨,能够留个囫囵身体的,都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绝大多数都是被别人带马劈成4段,面对此情此景,还有谁敢上去送死?
这次无辜近在眼前,可是他们偏偏不得其门而入……
身后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难道自己要丢下自己的军队逃窜吗?
伊稚邪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了,他这个左谷蠡王拥兵8万,此次率军南下,一路上都是意气风发,可是这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1万精兵居然已经死伤超过七成!
而且不光是如此,要是他不赶快下决心的话,恐怕马上就要被汉军给包饺子了,真要被汉军围住的话。
无论是着陌刀军,还是汉军的诡异的弩箭,都足够让他全军覆没了,要是他死在汉人的手里,
那将是大匈奴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耻辱。
“来人,往左侧山林撤退!”
伊稚斜咬了咬牙,现在也只剩下这一条路了要是不这么走的话,恐怕他这要全军覆没了。
“哈哈哈哈哈,左谷蠡王,我家大王特意命我在此迎候左谷蠡王,还请左谷蠡王留下作客如何?”
伊稚斜刚刚调转马头,正准备往山林逃窜的时候,忽然山林之中,迎面冲出来一支骑兵队伍。
一个不知名的小将坐在马上,身后一面战旗高高飘扬,看旗号这是梁国派来支援的客军。
如果是在往常的话,这样的军队根本不放在伊稚斜在眼里,和大匈奴的骑兵比起来啊,汉军的那些骑兵根本就是一群骑在马上的步兵,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前有陌刀军挡路,后有刘登衔尾追杀,左侧这唯一能够通往渔阳的小路,居然他娘的还有人堵截!
伊稚斜这次是真的怕了,只剩下右边的一条路了,可是,往右走的话,他就只能前去雁门了……
现在这时候要是他走了,那围攻渔阳的军队该怎么办?
更何况,天知道,往雁门的路上,会不会还有人堵截呢?
“左谷蠡王,我等愿意拼死为左谷蠡王杀开一条血路!还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