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短短的一瞬间,阿蒙的身上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李广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光是他的箭术恐怖,他的计算更加的恐怖,刚才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把握到了最佳的出手时机,而且三只箭同时在一根弦上,可是方向却完全不一样。
两人之间可是相距百步啊!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李广只是在一瞬之间就已经完成了计算和射击,李广的恐怖一致如斯。
没办法了,阿蒙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用自己的两只脚死死的勾住战马的马镫,然后松开了自己的手,整个身体平躺在战马之上。
几乎是他刚刚开始躺下的动作,第三只箭已经擦着他的脖子飞了过去,若是还有第四支箭的话,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的麻烦还没结束,战马终于放下了马蹄,受了惊的战马,疯狂地在场内开始奔跑跳跃,阿蒙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沙袋一般,在马背之上被甩来甩去。
如果这是在平常的时候战马能够保持平静,他还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腰力重新坐起来,然后握紧缰绳制住战马,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马已经失控了,想要在一匹发狂的马背上重新坐起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眼看着这
家伙居然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自己的第三只箭,就是李广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欣赏之色。
“大王若是这家伙不死的话,我倒是愿意让他到我的营中当个百夫长!”
李广忽然朝着刘登一抱拳说道。
“李将军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这倒是少见的很啊!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也看出来了,若是再有一箭的话他必死无疑,我可是听说将军最多能够12连发!”
对于李广的本事,刘登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军中的传言可是太多了。
“大王太夸张了,哪里有这么厉害……我现在最多也就只练到了七箭连发,而且,需要准备的时间还很长……”
李广这个人就是这个优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哪怕这个称赞他的人是刘登。
“七箭连发?那也够厉害了,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
刘登说话之间,眼睛还是盯着阿蒙的动向,这家伙刚才的表现还真是让刘登刮目相看。
刘登倒是也能看出来,阿蒙刚才也不是他的全盛时期,毕竟在刘卬那个混蛋的手下,被当做矿工压榨了这么久,他的体力早就已经大不如前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种水准,已经很不容易了。
“
大王想看随时可以,我看他的马术的确不一般,想来这点困难难不住他!”
顺着刘登看的的方向看去,阿蒙如同一个破麻袋一般,在马背上被甩来甩去,可是始终没办法坐起来抓住缰绳。
他现在只凭着腿脚的力量,死死的把自己固定在马背上,情况还真是惊险万分,只要他的双脚一松的话,恐怕立刻就会被甩下马背,以现在战马的速度,只要他落马的话,恐怕就是有死无生了。
营中的士兵们虽然没办法凑近了观看,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这边的动向,对于这个能躲过李将军三箭连发的奴隶,他们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阿蒙的心中暗暗叫苦,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指望着别人帮忙那是别想了,现在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他的体力已经快要被耗尽了,可是战马现在还是精力十足,想要熬到战马平静下来可不容易。
他已经连续努力了很多次,试图想要凭借腰力直接坐起来,可是连续几次努力全都失败了,现在的他只能是苟延残喘。
惊慌的战马开始慌不择路,一股脑地朝前狂奔,终于,眼看着这批受惊的战马就要撞破栅栏,逃出演武场的时候
,阿蒙的身体往右侧一偏,右手在栅栏上面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整个人终于坐了起来。
阿蒙心中大喜,连忙抓住缰绳,死死地将战马控制住。
“御——”
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战马的两只前蹄被他勒的离地而起,同时两只脚紧紧地夹住马腹,战马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阿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这家伙果然有一手,大王把他交给我吧!”
李广的眼中神采连闪,这么一个马术高手可真是可遇而不可得,大王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那可不行,这个人我另有用处,李将军你不觉得我现在缺少一只强大的骑兵吗?若是我们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下次作战的时候,有他们护卫在侧,步兵的安全可就有了很大的保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是远出塞外,挥军北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登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上洋溢着一种强烈的自信,虽然他是一心只想混日子,但是刘登自己心里明白,匈奴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要是不报复回来的话,那还是匈奴人吗?
今年眼看着要天降大雪了,今年
他们是不会再来了,但是明年后年可就不一定了,当然了,这一切还要看匈奴人自己的动作。
“阿蒙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