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张屠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是的一盏灯火在黑暗中忽明忽灭,刘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太傅大人,我们这里迎接的是谁?”
刘登好奇的问道。
“大王,这第一位老人名叫伏生,今年已经百岁高龄!就是陛下至此都需要执弟子礼!”
张屠的一句话让刘登一愣,这还真没听说过,汉代的史料本来在后世就少之又少,西汉初年的就更少了。
刘登本来也不是专门学历史的,能够记得大事的时间节点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不说别的,光说这个百岁的年纪,就已经让人肃然起敬了。
尤其是在如今这个年月,这个全国人口普遍不到三十岁的时代,这样的老人简直堪比凤毛麟角了。
“当年始皇下令焚书坑儒,若不是他老人家舍命护下了尚书二十九卷,恐怕尚书已成绝响!”
张屠说话之间,他身后的那些官员,一个个肃然起敬。
“这位老人家这么晚来晋阳?”
刘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这事情似乎和自己有关系,该不会自己不小心招惹了这位老人家吧?
不对啊!
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还不至于离谱到这个地步吧?真要是
这样的话,恐怕皇帝非要打断自己的腿了!
“这位老人家点了名,特意送了拜帖,这是上门来拜访大王的!”
张屠说话之间,从衣袖里摸出了一卷竹简,然后直接递给了刘登。
“拜访我?开什么玩笑?”
刘登的嘴角一阵抽搐,在这个封闭的社会环境之中,一个百岁老人本来就已经让人十分的尊重了。
再加上他老人家的作为,现在在天下读书人之中的的地位,简直要赶上老祖宗了!
不对!
“你刚才说第一位?”
刘登这才发现了问题的重点,难道这还有第二位?
“没错,这第二位老人家世人不敢直呼其名,只以韩师称之,他老人家在《诗》上的造诣,天下唯有辕师可以一直相提并论!”
张屠的脸上居然满身幸灾乐祸,说完之后,再次从衣袖中摸出了两卷竹简。
然后直接摆在了刘登的手心里,刘登忽然有种想逃跑的感觉,这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呢?
“我说太傅大人,这、这高伯又是谁?”
看着张屠脸上的表情,刘登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该不会也是个老头子吧?
“吴大人,你来给大王讲一
讲,这高师是谁!”
看着灯火越来越近,张屠直接白了一眼刘登,然后对吴国祥说道。
“诺!”
“回大王,《礼》经秦火,绝迹天下,高祖平定天下之后,高师在鲁地讲授《士礼》十七篇,至此,礼传于天下,乃是天下之师!”
吴国祥一脸肃穆,少有的正经了起来。
“咳——咳——”
刘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开什么玩笑,这三个老头疯了吗?
按照他们这个说法,这些人估计最少都要九十多岁了,他们这要是有个好歹,死在晋阳城里,自己不是成了传说中的背锅侠了吗?
“太傅大人,本王忽然想了起来,大军在外实在是不妥的很,本王这就去肤施把他们带回来!”
刘登狠狠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立刻就准备撒丫子就跑!
开什么玩笑,这三个老头子都已经混成了祖宗了,而且看样子这是组团来找麻烦的,自己要是还不赶紧溜,这还有的命在吗?
“大王,您现在要是跑了,恐怖要被陛下打断腿啊!陛下应该马上就到了!”
张屠白了刘登一眼,然后幸灾乐祸的说道。
刘登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坑啊!
而
且,这坑可是真的深不见底,开什么玩笑这三个老头子只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算不赔上小命,也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一辈子。
“太傅大人,你可要救我啊!我可是代国的大王啊!”
眼看着那灯笼越来越近,刘登满是哀求的看着张屠。
“大王,三位老人可都是来拜访您的,您还是好好想想,这事情应该怎么办吧!”
说话之间,灯笼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刘登这才看到,就来了一辆牛车。
这牛车和刘登那点豪华马车可根本没法比这玩意儿看起来地方狭小,很难想象这里面居然能够挤下三个百岁老头。
刘登开始有些牙疼了,要知道这三个老头平时可是分居三地,而且,他们三个离的可不是一般的远。
他们三个怎么可能会同车而来?
“三位先生何在?”
张屠赶忙急急忙忙的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对那赶车的老仆问道。
“三位先生都睡着了,这路途实在是太遥远了……”
看着那老婆脸上满脸的皱纹,刘登很难相信这老家伙居然就靠着一辆牛车,带着三个更老的老头一路来到了代国。
“谁说咱们睡着了?外面的小崽
子吗,赶紧弄点吃食来,我们可还都饿着呢!”
老仆的话音未落,牛车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