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安城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所以皇帝也没办法在代国待太久了。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皇帝终于走了,当然了,这临走的时候,刘恒可是老是不客气的,从刘登的手里抢走了一半的玉米。
对于这一点,刘登实在是怨念深重,原本他是准备空手套白狼的,这玩意儿名义上说是献给皇帝了,可是毕竟皇帝那边也没有栽培的人手,所以,他才跟皇帝来了这么一手。
可是谁知道刘恒这个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直接连照顾的人手带玉米直接全挖走了。
“不就是几个玉米棒子吗?看你那个小气劲儿!”
这来的时候出城三十里迎接,走的时候当然也得送,出城三十里看着皇帝的车队,逐渐远去刘登低声的嘀嘀咕咕道。
“大王,老臣听说,陈大人现在正在着手搬迁滹沱河沿线的百姓,大王可是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作为代国的太傅这么大的事情,陈奇当然不可能不跟他报备了。
这两天刘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到晚看不着人影,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张屠当然顺口问道。
“确实有一些安排,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傅大人若
是无事的话,不如根本王回宫小坐片刻吧!”
反正皇帝都已经送走了,刘登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了,也就准备干脆把这件事情,跟张屠好好的交代一下。
“大王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有点麻烦……”
张屠的表情有些奇怪,刘登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麻烦?能有什么麻烦?
“您是真不知道吗?这滹沱河和长乐河中间的那一块河谷,名义上虽然挂在一个富商的名下,可是实际上那里是慎夫人的产业……”
张屠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谁?”
刘登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了十万个问号……
慎夫人?这怎么可能呢?
“我知道大王不信,最初查到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那个叫做田有光的商人,他现在可是慎夫人她二哥府上的常客……”
张屠说完之后,刘登顿时感觉一阵的牙疼,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我说太傅大人,你该不会告诉我说,那数千里河谷全在他一人的名下吧?”
刘登顿时就郁闷了,皱着眉头说道。
“回大王的话,那家伙这些年来上上下下砸了不少钱,暗中也使了不少的手段
,那片河谷的确全部都在他一人的名下……”
“大王,大王不好了,陈大人被人给打伤了!”
正说话之间,杜子腾忽然急急忙忙的来报。
“你说什么?陈奇被人打伤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刘登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陈奇是谁?那可是代国的内史!
身为内史,掌管代国境内几乎所有的政事实施,一国内史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被人给打伤了,这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回大王,具体的事情小的也不清楚,陈大人现在受伤甚重,要不然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杜子腾毕竟一直跟在刘登的身边,对于具体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虽然这件事情他也感觉很荒诞,但是看着陈奇的那个伤势,他还真是有些害怕了。
“大王,千万不要冲动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张屠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陈奇被人给打伤了,陈奇现在可是亲自去帮刘登处理呼陀河河谷的事情。
那打伤他的人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打杀了一个奴才并不要紧,可真要是这么干的话,那可就跟慎夫人结下死仇了。
以慎夫人现在在皇宫之中得宠的架势,真要
是大王跟他杠上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给你来一阵枕头风,刘登可就要倒大霉了。
别看刘登是皇帝的亲孙子,但是这枕头风的威力,自古以来可从来就没有小过……
“太傅大人,陈奇深为我代国的内史,在我代国境内居然被人殴成重伤,这种事情要是本王忍了的话,这天下人又该怎么看本王呢?”
刘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慎夫人还真是有意思,这天下的王公贵族们,一个个满天下的搜刮土地,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以她和刘登的关系,她居然敢派人到刘登的地盘上来搜刮,而且还敢这么强势。
这不明摆着是把脸送到刘登的手上,让刘登抽吗?
“大王……”
张屠虽然也感觉十分的气愤,但是他毕竟上了年纪,这顾虑自然也就多了很多。
“好了,这件事情不用再说了!带我去看看陈大人!”
刘登面沉似水,直接从侍卫的手中接过了一匹战马,跨上战马,扬长而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跟上去!”
眼看着刘登的黑沉沉的脸色,张屠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恐怕是劝不住了,不过,这件事情还真怨不得刘登。
不管
怎么说,这也是在代国啊!
慎夫人的这些手下,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刘登留啊。
“陈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