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我知道大家都是当差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不过我们身上实在是有相爷交付的重要任务!这些就当是给兄弟们喝茶的,只要你带着兄弟们退一步,你看如何?”
牛二满脸赔笑地来到了靳六的身边,然后伸手从自己的衣袖中摸出了几张银票。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看来他这是想要贿赂一下金吾卫的士兵们。
“这怎么好意思呢?”
靳六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不过还是顺从地让牛二把手里的银票塞进了他的衣袖中。
“应该的,应该的,大半夜的劳动兄弟们如此奔波,实在是我们的不是,我在这里给兄弟们赔罪了!”
牛二赶忙陪着笑脸。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来,兄弟们!既然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咱们也不能不懂事儿啊!人家说让我们退一步,来,我们退两步!”
靳六皮笑肉不笑的,率先往后退了两步。
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们也是一个个有样学样,后退了两步之后,手中的刀枪强弩还是没有放下。
“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牛二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家伙分明是在耍自己。
“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
相爷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吴楚口音的侍卫?你难道不知道,相爷家的护卫,可都是金吾卫退下来的士兵吗?”
这件事情还真是真的,为了这个福利,申屠嘉还特意去找皇帝讨过恩旨!
金吾卫的士兵们,几乎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长安人,就算偶尔有例外,也一个个都是勋贵子弟,怎么可能会委身于相府做一个侍卫呢?
这家伙一口浓重的吴楚口音,怎么听也不像是申屠嘉府上的人。
“我说兄弟,我看咱们之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真的是相爷府上的人!你刚才不是都已经看到腰牌了吗?我们是刚从老宅调来的!”
牛二一边嬉皮笑脸地陪着笑脸,右手却悄悄地放在了刀柄上。
“少他妈套近乎,我告诉你们,这里是长安城!在这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敢在长安城里得罪金吾卫的人,老子还从来没见过!”
尽管对方的人数远在自己之上,可是靳六可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他之前所做的种种,也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既然,这些家伙不识好歹一心要跑,现在这时候,他自然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了。
“这么说那就是没的谈
了?”
牛二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他们出来之前已经有人交代过了,无论如何,这马车上的东西绝对不能见光!
现在要是被金吾卫拦下的话,这里面的东西肯定要作为赃物被搜查的。
牛二身边的那些侍卫们,一个个握住了手中的刀柄。
杜子腾一看这个架势,立刻就退向了一边,开什么玩笑,刀剑不长眼。
现在这个时候,双方加在一起都已经几十号人了,他可不想来凑这个热闹。
不过要说让他现在就这么离开他,还是有点不舍得。
大王常说的一句话他现在可是记得很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人车上拉的,一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要不然的话,他们又何必非地赶在大晚上的运货呢?
而且,看这个架势,他们拿出来的相府的腰牌,应该全部都是假的。
那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一群人大晚上的拿着假冒的腰牌,带着这么大的一列车队想要出城,那他们的车里到底会是什么呢?
“金吾卫听令!擅闯关卡者,杀!”
靳六锵的一声,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
“杀!一个不留!”
气氛一时之间开始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既然双方已
经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那自然也就不用再废话了。
牛二狠狠地咬了咬牙,虽然在长安城里杀了金吾卫的人,恐怕会有无数的首尾需要收拾。
不过,只要能够把这些东西送出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着牛二的一声令下,双方的人马顿时交战在了一起。
身后的车队之中,再次冲出了十来个人,一时间,金吾卫的士兵们立刻就落到了下风。
杜子腾原本正在旁边看热闹,可是没想到,牛二这家伙不知道抽什么疯,居然反手一刀直接朝他砍了过来。
“娘的,你们打你们的,老子在一旁看着也不行吗?”
杜子腾顿时大怒,抄出自己手中的佩刀也加入了战团之中。
牛二心里对他的恨,其实比对靳六的狠还要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王八蛋的话,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早就已经离开这里,说不定都已经快到东城门了。
尤其是这个家伙站在旁边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更是让牛二越看越来气。
要是不给这家伙一点教训的话,牛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奈何,杜子腾这个家伙人虽然很贱,可是这功夫着实是不弱得很。
原本,靳六他们是左支右绌,毕竟对
方的人手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