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身边忽地冒出两道黑影,黑影轮廓慢慢变得清晰,原来是是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士和一个身着黑衣的武者,剑仙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笑嘻嘻地介绍道:“穿青衣的这位呢,是白玉京的种桃道士何满子,与我相交多年。他因问剑妖祖而不幸身死道消,飞剑鲸饮原本是他所有。黑衣的这位呢,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狂人谢晦,与天帝斗法身死道消,荣枯事就是谢晦的飞剑。今日请两位故人与大家欢聚一堂,共襄盛举,大家燥起来吧。”
说罢,墨卿等三人同时出剑,瞬间就把几人给击飞了,速度之快出乎在场所有大妖的想象。几位妖王面色骤变,预感到不祥的阴云正迅速笼罩,于是各自施展遁术,如同惊弓之鸟,向不同方向逃窜。
柳青变换无数分身幻影,企图以数量迷惑对手。然而,何满子却似早已洞察一切,一剑挥出,宛若星河倒挂,那些幻影瞬间崩溃,化为虚无。一计不成,柳青祭出了他深藏不露的绝技,自咫尺物中悠然取出一把古朴琵琶,指尖轻拨,音波如潮,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即便如此精妙绝伦的攻击,也未能阻挡住白玉京道士如虹的剑势,不过十数回合,柳青便败下阵来,胸膛之上,飞剑贯体,鲜血染红了衣襟。
另一边,雍容与狂人谢晦的较量更是惊心动魄。法宝、灵虫、符箓、护身法袍层出不穷。然而,面对谢晦那狂野不羁、剑意通天的剑法,这些宝物却如同纸糊一般,被一一戳破。雍容的身体也被飞剑荣枯事洞穿数次,此时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墨卿一手持酒杯,一手持剑,拦住霸下的去路,道:“憎命达伤成那样,我不好出手,咱们老哥俩玩玩吧。”
霸下如扔出一颗炸弹般丢出一个形如宝塔的极品镇剑符,旋即转身如泥鳅般钻入湖水里。
墨卿右手挥剑破开镇剑符,另一只手向月举杯,说了一个“请”字,再一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踏入满是月光的湖水之内。
墨卿潜入水中后,四处寻觅,却不见霸下的丝毫踪迹,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畜生跑得可真快啊!但在我这梦境之中,你又能逃到何处去呢?白衣剑仙持剑向前继续追踪,却发现一个女子若隐若现,其身姿白衣飘飘,恰似画中人一般,只是面容模糊不清。墨卿揉揉那醉眼,再次定睛一瞧,大惊失色,而后激动得如孩子般,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白衣女子眼神幽怨如同看见负心郎一般,提起手中宝剑刺向墨卿胸口,墨卿神情恍惚,任由长剑刺穿自己的身体。
墨卿身体缓缓浮上水面,倒在那一片如水的月光之中,他伸出手指,指向月亮,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喊一声“湘君”,妄图借引那皎洁的月光入体内。白衣女子张手,那悬挂在天上的月亮变换成一只飞剑飞,入白衣女子袖中。这一轮明月,分明是那白衣女子的飞剑神通,而墨卿记忆中的月亮,从未挂在天上。
白衣女子再次施展法术,将飞剑清梦强行拘押收入袖中,天地间的氤氲渐渐消散,接着万物跟着沉寂下来,几位大妖死里逃生,已经狼狈不堪。
白衣女子收剑后,,盈盈施了个万福礼,身后显露出九条尾巴表明身份,原来竟然是一直潜藏在水下的妖王九尾妖狐。墨卿佩服九尾的精明,她从一开始就精心策划好了后手,而后如抽丝剥茧般层层揭露,最后全面展开,一举赢得胜利。
墨卿恢复老态,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凝望着九尾那如春花般娇艳的脸,九尾画皮功夫日益精进了,那张脸画的同墨卿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缓缓开口说:“年老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老夫命中该有此劫,九姑娘用智不用力,终究是胜老夫一筹。”
九尾狐轻移莲步,声音柔和道:“先生谬赞了。此番,我乃遵妖祖大人之命,诚邀先生移步万仞山巅共叙雅事,还望先生不弃随我同往。我家公子愿意担保先生在妖祖那里的安全,先生大可放心。”
墨卿闻言,苦笑道:“败军之将,哪敢拒绝妖祖邀约,况且还有贵公子担保。”
墨卿艰难起身,愣愣的望着九尾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突然一柄幽邃如夜的飞剑,无声无息间划破空气,直刺墨卿胸膛,天地骤然色变,沉浸在黑色之中。局势变化之快超乎所有人的预计。改变局势之人,便是重伤的憎命达。
憎命达手握利刃,语气中带着火一样,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一边说着一边将插在墨卿胸中飞剑转了几转,即便这样似乎也没有完全泄愤。
九尾妖狐怒目圆睁,大声训斥:“天杀的憎命达,当真不想活了?!”
憎命达失心疯一样的狂笑不止,那声音尖锐而扭曲,如同夜枭啼哭:“这一生若只是碌碌无为,那活着又有何意义?杀了他,哪怕千年之后,这世上还有人记得我。”说完,冲着墨卿桀桀的笑起来,说:“你个伪君子,不屑于杀生,那你自己去死好了。”
正当憎命达蓄势待发,欲给予致命一击之际,异变突起。从自墨卿那被鲜血浸染的伤口中,猛然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接着一条披挂黑黝黝锁链的红龙从伤口飞出,直接扑向憎命达,利齿紧紧钳住他的头颅。紧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