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耐心快要用光了,怒斥道:“三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给了你们最好的资源,你们却连个气府境的初学者都搞不定,快滚下去。”
孙伯约壮着胆子说:“长老,您之前答应过,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老者冷笑一声:“你们三个还有脸要赏,事成了吗?”
孙修士求着说:“长老,您多少给点看病的钱吧。我们保证下次一定完成任务。”
老者反问:“之前给你们的钱呢?”
“都被那小子搜刮走了。”孙伯约说着这话,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不自禁的声音越来越小。
长老扔下几枚玉币,看着蠢的令人发指三人,说:“听着,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不用动手,你们三个到红袖楼给我散布几条谣言,就说苏幕遮是沈师爷的外甥,已经内定为下一次征妖军的副将。还有,尚若我听到有人说是我传出去的,你们知道后果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茫然的点点头。
待三人走后,一个男子从阴影里中走了出来,问:“大哥,苏幕遮的背景身世到底准不准啊?别得罪了某个大势力。”
老者自信的说:“这点不必担心,他有一个叫玲珑的师妹,又蠢又爱八卦,我们从她那里套取许多情报,后来经过验证是真的。这小子不过是一位早已兵解离世的剑修的弟子,手中可能有什么秘籍,燕正言那小子接近此人,应该是为了取得秘籍,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男子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亲自出手把水搅浑。”
月亮柔柔的光泽越过案山的山山顶,轻轻飘落在溪水之上,泛起一片光影,幽静的山谷传来蛙鸣和蝉叫,显得更加幽静。
苏幕遮回到自己搭建的小茅庐,细细审视着从三位“不速之客”身上得来的战利品。有十几颗晶莹剔透的灵石,两枚洁白的仙玉,另外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灵草灵药,苏幕遮怕吃错药没敢乱吃,只吃了半颗止血丹和半颗止痛丸。最后那些形态各异、用途未明的小物件,更是引起了苏幕遮浓厚的兴趣,有的像微缩的亭台楼阁,有的像古老的印章,最让苏幕遮感到惊喜的,莫过于一个双层食盒,轻轻打开,一碟香气四溢的卤肉映入眼帘。苏幕遮轻笑出声,自言自语道:“这哪是仇人啊,这分明是我的恩人嘛。不仅助我修为精进,还这般贴心,缺什么就给我送什么。以后多来几次才好。”言罢,他夹起一块卤肉送入口中,果然美味。
苏幕遮大快朵颐以后,夜就深了,天气有点微凉,苏幕遮一边擦拭着流萤剑,一边在心中复盘白天那场战斗,不可否认这次能够大获全胜实属侥幸,趁着还有几天才回家,必须要努力把剑谱练好。只是这剑谱有好些地方晦涩难懂,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领悟。
苏幕遮心中心中不禁泛起涟漪,要是师父还在就好了,哪里用得着这般没有头绪,直等到师父死了才想起来用功。转念又想,师父在我哪里会努力修炼,怕不是和玲珑一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苏幕遮收起流萤剑,身体疼的无法入睡,也顾不得许多,把半瓶消痛药都吃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山中岁月过得快,苏幕遮在山涧之中修行一剑破万法,不几日功力大为精进,甚至可以一剑斩开水面,露出水底的螃蟹。神功大成之后也不练其他篇章,又转而修行御剑,主打一个打不过就跑的策略。如婴儿学步般缓慢的在溪水上缓慢御剑飞行,还是几次从掉到水里,摔得鼻青脸肿。
转眼到了又快要月圆的时候,按日子来说,又快要到一个月一次的邪神发作的时间,苏幕遮这天打点好行囊回家找狸奴,但是在这之前先去补充一些跌打损伤药,一些修炼资源。
苏幕遮来到桑榆城中央大街,一处擂台和演武场,因为多有人比武,所以药店和武器库多了一些。苏幕遮走到一家名为济仁药房的药店门口,正打算进去。被一位中年大汉一声大喊叫住:“站住!”这一声“站住”如同雷霆一吼,洪亮粗犷的声音吸引来半条街的目光。
中年男子一身武夫的打扮,看起来有两丈高,体格极为健壮,一头红色的头发,胡子从两侧腮向上生长,倒是不像人反而像鬼多一些。他一副大大的将军肚,迈着嚣张的步伐径直来到苏幕遮面前,人群自动散开,留出一块圆形的区域。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幕遮,鄙夷的说:“就你叫苏幕遮吗?”
苏幕遮心中一惊,这必定是之前那三位仇家找的帮手,这是找的复仇的,忙说:“兄台误会了,小弟乃是桑榆城的一名普通谍谱剑仙,也是为苏幕遮行凶打人一事而来。昨日我与他以法理争辩,他说不过我便恼羞成怒,把我打成这样。”
接着苏幕遮展示了身上几处练习御剑摔出来的伤口。
周围人群小声议论:这苏幕遮究竟何许人也?最近只听说这个外乡人霸道,没想到竟然如此霸道,也太不把我们桑榆城放在眼里了。真应该好好教训他一下,不然在这桑榆城要反了天了。
中年人怒道:“少装蒜,你就是苏幕遮,苏幕遮就是你。今日老子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你这个靠走后门,窃取我人族高位的狂妄之徒。老子也不欺负你,就以气府境来会会你。你尽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