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密室内,阮郎归手持毒匕首,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低声道:“你若化成厉鬼,要保佑我打败沈炼、陈剑鸣。”
“长老,我……我还有一事相禀!”苏酥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她微微躬身,显得极为恭敬。
坐在高位之上的阮郎归冷漠地扫了一眼下方的苏酥,不紧不慢地道:“哦?何事?说吧。”
红衣少女小心翼翼地,从丰腴的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竹筒,向前递去,并轻声说道:“这是奴婢花费了大量精力才所收集到的关于沈炼的情报,请长老过目。”然而,就在她刚刚伸出手的时候,异变突生!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阮郎归激射而去。
阮郎归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只见他轻描淡写地张开嘴巴,准确无误地将那枚银针稳稳地叼在了口中。随后,他猛地一甩头,将银针狠狠地吐向一旁的墙壁,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银针深深地嵌入了坚硬的石壁之中。
“哼!就知道你这贱人不会安分地去死!”阮郎归怒喝一声,眼中杀意涌动。
突然阮长老口中一阵酥麻,他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着了道儿,那口中毒药显然是淬过毒的!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暗自思忖道:“真是可笑至极!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也敢在本长老面前班门弄斧地使用毒药?老子当年用毒杀人的时候,她爷爷恐怕都还尚未出世呢!”
就在阮郎归因分神解毒而稍显迟缓的瞬间,苏酥瞅准时机,猛地发力撞开了密室的大门,然后踉踉跄跄地朝着院子飞奔而去。
阮郎归见状,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瞬间追上苏酥,一脚踢翻在地,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培养你到今天,居然不遵从我的旨意去死?”
苏酥突然掏出一把短剑,架在脖子上,一颗血珠在剑条上流了,滴在青石板上。红衣少女威胁道:“既然不给我活路,我就刎颈自杀,到时候血肉模糊,你就不能嫁祸给苏幕遮使毒了。”
阮郎归迅速在袖中一道定身符,瞬间定住了红衣少女的身体,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威胁我?现在我改主意了,你还是去死,以后你妹妹接替你的工作,做我的暗线,哈哈哈。”
然而,就在阮郎归得意之时,只听得耳边响起一声极为轻微的叫骂:“这是什么东西,大半夜的不睡觉,扰了我的清梦。是着急投胎吗?”
阮郎归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那道声音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究竟来自何方。
他暗自思忖着,要知道这里可是高手如云的桑榆城啊!敢在桑榆城向他挑战的人,恐怕至少也是达到了仙人境的强大修士。虽说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倒也不至于会被轻易斩杀,但想要占到便宜却也是几乎不可能之事。
想到此处,阮郎归定了定神,然后高声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大驾光临寒舍,既然来了,何妨现身一见?”
“想见我?只怕见了我,我就不得不杀了你。”
阮郎归丝毫不惧怕,道:“前辈可真会讲笑话,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桑榆城元婴以上的修士近百人,仙人境也有十多个,还有护城大阵在。若是惊扰到周围,全城修士前来围杀你,前辈就算是飞升境的神仙,想活着离开怕也没那么容易!前辈还是现身吧,否则就凭暗中放两句空话吓退我,还是痴心妄想。”
“你自己找死,到了阎王殿,你就说你是自杀的。”
突然,一高一低两个黑衣人从角落的黑影中走出来,出现在阮长老左右不远处,两个修士都戴着妖族面具,看不清楚面容。矮个的黑衣人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是灵山妖王吼天氏,人称跋扈将军,同行之人就是你们找的天牢逃犯宋鹊。今日我看见这小女娃的身体适合做傀儡,你若肯相让,老夫就收下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有事求我,我也尽量满足你。若不肯,老夫只好活动活动筋骨了。”
阮郎归高声道:“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矮个的黑衣修士信誓旦旦地说:“若有半句谎话,我吼天氏不得好死,死后被人做成傀儡。”
“二位妖族如此明目张胆,欺负我桑榆城无人吗?你们还不知道吧,星君不日就会从天庭来我城中。”
矮个修士上前走了两步,一对眸子闪耀着妖族特有的绿色,野兽般的口吻说道:“我佩服你的胆量。那就比比,是老夫杀人快还是你喊人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人都去城外找我兄弟宋鹊了,城里的修士也就只剩四成了。老夫自然还是无法全身而退,不过他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听完后,阮郎归心中想:这两人身份应是无疑了,在桑榆城只有傻子敢冒充妖族和天牢逃犯,今天暂时避其锋芒,等待来日寻得良机再一决高下吧。想到此处,他冲着面前的两人开口言道:“我今日暂时信你们二位一次,这个叛徒可以给你们处置,我们各自离开。不过,我劝二位想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动起手来,恐怕你们也难以讨到什么好处。”
这时,只见那身材矮小的黑衣修士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缓声说道:“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