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那只咸猪蹄在小公主头上摸来摸去半天不剪,还不停“猥琐”地问她平时是用哪个牌子的洗发水、护发素、发油。
手放在枪上几次,都强行压抑着收了回去。
好不容易,她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自己,还有点小依赖,会软软地说话撒娇,不能做出让她排斥的事情。
慕安选了一个过肩的深棕色卷发。这是她心仪已久的发型,奈何夏守德不同意,说那样和犄角旮旯的女流|氓没什么区别,正经小姑娘是不能染发的。
店主先做了一番处理,随后便让慕安套上了一个金属壳子等待,伊恩坐在她旁边,柔声问她午餐想吃什么,他让人去定位子。
家政机器人自发地处理地上的头发,还没开始打扫,就被伊恩拦住了,他递过去一个袋子、一把小镊子和一双手套,“收集好放到这里面。”
慕安:“……”
店主愣了一下,第一次碰见要把剪下来的头发带回去的顾客,有些疑惑地试探道,“这位客人……请问您也从事美容美发行业吗?”
“不是。”慕安也有些不理解地看着自己,伊恩拉着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你是我的,头发当然也是我的,不能让别人私藏。”
店主:“……”
做完头发出来后,已经是中午了,伊恩摸着她深棕色的小卷发。果然,他的小公主,换什么发型都这么好看。想着,就情难自禁地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慕安在街头被他小抱着,手指抓着他的袖口,小鹿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应该没人发现吧。
以前看偶像剧的时候,每次看见男女主在安静的小街头互相拥抱时,她的少女心都忍不住砰砰乱跳。
爬出围墙的蔷薇,温热不燥的细风,伊恩金色的头发被树叶间隙落下的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如果没有一对路过的姐妹淘就更好了。她们拿着两杯饮料站在街头,边等车边聊起最近轰动整个奥德兰的新闻,“这故事真是一天一个反转,比电视剧还精彩,前段时间还说是温丝、乔德联合谋害慕安,这段时间又变成了乔默尔,这做哥哥的要杀亲妹妹,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好像还没找到尸体,你觉得公主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凶多吉少,没准是对方用化学方法处理了她的尸体,或者随便找一个荒僻的星球扔过去,哪有人找得到。”
车子来了,她们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从斗兽场回来以后,她已经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了,希望给自己那么一点愈合的时间,现在被重新提及,仿佛刚缝线伤口又重新被血淋淋地撕开。慕安咬着嘴唇,拉着伊恩袖子的手又重新垂下,她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她出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