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酒吧,做贼心虚的霜序没敢把车停到人来人往的正门口,蓝夜是岳子封他们的大本营,太容易被抓现行。
她停在路口的树影下,给贺庭洲发了一条信息:【我到了】
那端的回复言简意赅:【上来】
上去不是自投罗网,他想什么呢?
霜序正打字想提醒他是不是喝多了忘了地下情为什么叫地下,贺庭洲的第二条消息紧跟着过来:【没人】
……行吧。霜序估计他是喝多了,把字一格格删掉,下车走进酒吧去接人。
二楼包厢,霜序推门而入,里面安静得出奇。
岳子封那些人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摆满喝完没喝完的酒,尤可想象片刻之前的鼎盛热闹。
贺庭洲坐在老位置,仰靠在沙发上,霜序走到他身旁,叫了一声,他也没个反应。
睡着了?
她弯下腰,轻轻碰了下他肩膀:“庭洲哥?”
贺庭洲眼皮都没睁,捉住她手腕,一扯。
霜序毫无防备地跌坐到他腿上,她抬头,贺庭洲正好低头,鼻尖擦过她发丝。
“洗过澡了?”他问。
洗是洗过,但说出来好像她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似的,霜序生怕他多想,专门澄清一句:“我本来已经要睡了。”
贺庭洲似乎并不在意她为什么而洗,一只手还握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指尖轻轻勾着她绸缎似的头发,拨到身后去。
她五官生得精致,卸了妆的脸白净清透,一丝瑕疵都挑不出来。
包厢里充斥着酒精分子,霜序被他看得移开眼,问:“子封哥他们已经走了吗?”
“问他干什么?”
“就问问。”霜序说。
贺庭洲没答,低下头来想吻她。
霜序躲了一下:“回去行吗?”
贺庭洲指腹在她手腕上摩挲了几下,直起身说:“走吧。”
下楼的时候,霜序先走,贺庭洲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两人中间拉开长长一段“我们一点都不熟”的距离。
出了酒吧,霜序朝左转,贺庭洲扫见停在两百米开外的白色保时捷,无声地哂了下。
上车后,贺庭洲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霜序双手握着方向盘,状似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事实上一路上都在想着待会即将发生的事。
两人谁都没说话,车厢里一片静谧。
一股幽淡的白茶清香萦绕在空气里,和她人一样的味道,低调的温柔感,让人分不清究竟是车载香氛,还是来自她身上。
车开进太和院别墅,熄火,贺庭洲下车后,霜序探身从副驾的手套箱里拿出一个盒子塞进包里。
走上门前台阶,她侧身等贺庭洲开门。
贺庭洲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包上。
霜序刚注意到这一点,他指尖已经勾住她包带,把她的包拿了过去,打开。
贺庭洲眉尾意味深长地一抬,把那盒冈本拿出来,看看正面,又看看反面。
霜序神色如常,用一种陈述性的口吻说:“我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路上买的。”
毕竟这是必需品,没什么好害羞的。
贺庭洲的目光轻悠悠地落到她脸上:“买小了。”
“……”
霜序冷静的表情出现一丝不自然的裂缝,她哪知道他需要什么号码的。
“那我去换一个。”
想拿回来,贺庭洲没让,把盒子揣进自己口袋,包挂回她肩上。
“勉为其难凑合一下吧。”他说着,伸手拉开大门,等她进去。
霜序抬脚进门,门在身后关上,空寂的别墅顿时变成一个完全封闭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霜序停在客厅中间,问后面慢腾腾走进来的男人:“去……楼上吗?”
贺庭洲懒洋洋的口吻:“随你啊。你喜欢在哪?”
这种问题真的不用问她。
“还是楼上吧。”
霜序没来过二楼,这一层空间同样开阔,所有空间几乎都打通了,拥有整面落地窗的主卧连通着巨大的衣帽间。
他的狗今天好像不在。
霜序看了一圈,回头发现贺庭洲坐到了床尾蓝色丝绒的沙发上,他摘下袖扣,随手扔到长几上,叫她:“过来。”
霜序走过去,贺庭洲朝她伸出手,她把手递给他,被他拉到了腿上。
贺庭洲捏起她下巴,吻了她。
他今天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淡定,不急于进入正题,手松松搭在她腰上,吻也是很有耐心地,渐渐深入。
直到霜序有些喘不上气,很细地哼了一声,贺庭洲微微顿了半秒,接着,手从她衣摆下滑了进去。
干柴一下子烧燃起来,一层层战栗迭起,从腰际向上蔓延。
霜序好似被卷入到了一片陌生又危险的海域中,静谧的别墅里她只听得到自己剧烈而混乱的心跳声。
她感觉到贺庭洲的手指落在了背后的搭扣上,慌忙背过手按住。
贺庭洲垂下来的眸色很深,声线染上两分低磁的哑:“自己解?”
阻挡是下意识的动作,不是欲拒还迎,霜序慢慢放开手:“……你解吧。”
贺庭洲手指轻而易举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