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欢这样的陈橙。
是自卑到要将自己标成透明的存在和强烈的尊严并存的矛盾;也是想要争取自己合理的权益和利益奋不顾身反抗却又无可奈何的悲凉。
这两者合在一起竟意外的搭配,他可以一下品尝两种不同的味道,这让他开始有些欲罢不能。
如今,正是最好的时刻。
经过时间的沉淀,陈橙的脸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害羞,由着白皙的皮肤,更衬得红色欲滴。
周子卿想到了有一种红玫瑰。
就是这个颜色,比起鲜红来说,虽不明显,却更诱惑。
“你知道吗,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受欺负呢。”
周子卿靠近对方,喃喃的说道。
“什么?”
陈橙不解。
但,怜香惜玉向来不是周子卿的性格。
美丽的花朵就是要捏碎然后仰天撒去才够得上绚烂。
痛感如海浪般一遍遍的打过,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还活着。
“没什么,只不过是,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的性格。”
周子卿说完,倜然伸出手去扶正了陈橙额头上的碎发。
这样略显温情的动作没有让对方感觉到温暖,反而瞬间触碰到泪点开关,让美人儿流起眼泪来。
陈橙内心开始有些绝望,也许从一出生的命格注定了自己生来就要遭受别人的苛虐。
气氛浓郁,不知持续了多久,窗外已是黑的浓烈。
陈橙累极了,也难受极了,四肢沉沉的已不想再动。
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子卿整理着衣服。
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好似依旧完整。
“没有半分人的平等”是陈橙睡去前脑海中冒出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的清晨,陈橙被阳光照醒,微微睁了睁眼。
酸疼的感觉提醒着陈橙,昨晚发生的事情。
陈橙揉了揉脑袋,心里对周子卿生不出半分好气。
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床头不知何时有了一捧鲜花。
深红色的玫瑰,上面还带着露珠,叶子和荆棘都在,不知是想对自己表达什么。
陈橙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过来。
......
吃过饭后,陈橙才觉得渐渐缓了口气。
吴妈做的小炒肉,放肉着实多,于是便多吃了一碗大米饭。
周子卿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小草坪,郁郁葱葱,焕发着生机。
陈橙觉得外面太晒,索性就坐在窗前消食。
她盘着腿,看着外面,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豢养的麻雀。
其实周子卿并没有明确的限制她的活动。
但手里没钱,又能去哪儿呢,这四方天地就是她能待的地方了。
到了晚上,又被带回了昨晚的房间。
熟悉的情节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又一遍,陈橙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
房间的床被吴妈收拾的重新换了一套四件套,因此房间的味道变成了淡淡的干净香味。
但这并未衬托出房间的温馨,因为身后跟着一个恶魔。
陈橙将周子卿比喻为撒旦,因为此刻的周子卿正在重复着昨晚的事情。
陈橙不理解,身为女性为何要接受着这样的痛苦,而男性则完全相反,这并不公平。
陈橙脑子里想着,到了大学,自己一定要去参加辩论队,好好的探讨一下世界上男女性别差异所带来的不平等现象。
接下来的几天,周子卿像上班打卡般,每晚都如此,事情结束后又迅速的离开房间不知所踪。
陈橙本以为,这样的打卡活动能够抵消周子卿其他的活动,也许能免受很多的苦痛。
但都说了,周子卿是撒旦。
撒旦不会因为你的苦难而放过你,在“折磨”这件事情上,周子卿一如既往。
“多晒晒太阳吧,补钙。”
于是乎,在下午太阳顶头的时候,将手里的圆形硬质项链戴在了陈橙的脖子上。
用手轻轻拽了拽项链,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走吧,别总在屋子里闷着了,带你去晒晒太阳。”
戴上“项链”后,就不能直立行走了,周子卿说这是对“项链”的不尊重。
下跪,亦或是殴打,在陈橙心里都没什么大所谓,不过是照着以前在家中的生活照搬出来罢了。
但现在这是什么,自己在他面前难道已经算不上“人”这个物种了吗?
陈橙抿着嘴,倔犟的不肯接受。
周子卿看着陈橙站在原地许久,冷冷的呵了一声出来。
随后,那张好看的脸说出了一句对陈橙来说虽是事实但仍十分刺耳的话:“出来卖的,就别矜持了。”
身体上的疼痛,或许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摧残更像是核弹,爆发更大的威力。
陈橙到底还是不够坚强,亦或是坚强太久,实在是撑不住了。
于是,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什么隐忍,什么沉默,换来的不过是对方一次次的侵略和攻击,变本加厉,过为已甚。
陈橙脑子里回想起周子卿前几天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