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就这样被囚禁在阁楼里了。
呆在这个阁楼里,夏天闷得像蒸炉的地方,冬天却阴冷潮湿的紧。
窗子小的可怜,透进来的阳光永远照不到床上,哪怕床和窗户只有三步的距离。
而且因着是阁楼,所以有的地方低矮的只能弯着腰过。
陈橙感觉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生活的不幸却生命力依旧顽强。
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气氛热闹浓厚。
再想想自己,一天只能吃一碗饭,美其名曰:怕有力气跑掉。
真是笑话,这是顶楼,就算有力气,又怎么跑的出去呢。
或许死在这里也没人发现吧,陈橙静静的想。
楼下,陈自立正在啃着苹果,屋内正在沉寂着,突然,电话铃声从陈橙的包中响起。
起初,陈自立没想接电话,单备注一个“周”,谁知道是不是陈橙的那些黄毛舍友们。
可这个电话连续响了好久,就算挂断后,还是锲而不舍得又响起。
莫不是,这是陈橙的老板,找陈橙有什么事情?
陈自立听陈橙提过一嘴,她的兼职钱还没发。
若是发了,那正好可以给自己一部分的钱当居住租金啊!
陈自立想,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啊。
如今陈橙被关起来,那岂不是她的工钱都将归自己了?
“喂。”
陈自立自信的一开口,他相信,以他父亲的身份,要出这笔钱来不是什么难事。
周子卿听着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
可备注下的电话没有经过改动啊。
于是他狐疑的问着:“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她父亲,你有事就跟我说吧。是不是那个工资该结算了?你直接给我吧。”
父亲?工资?
周子卿想到,当初刘鹏说陈橙是被她父亲卖进来抵账的,而如今陈橙的手机又怎么会在她父亲手上?
想到这里,周子卿直接挂断了电话,转头给刘鹏打了过去。
他有预感,这件事情不太好,怕是陈自立又在背地里偷偷的作着什么妖。
作什么妖他不在乎,重要的是可千万别坏了自己的事才好。
陈自立则看着直接中断的电话,有些疑惑。
家里的信号这么不好吗?
那自己该不该再给这位老板打过去要钱呢?
应该不会拖欠工资的吧?
陈自立这样想着,决定先将这件事情放一放。
眼下,他有更急切的事情要做。
年刚过,那位老女婿就催着要看见真人了。
可陈自立去看过陈橙的脸,虽说伤已经快好了,毕竟当初的伤口也没有多么严重。
但结痂还留在脸上。
他怕对方误以为自己这闺女天生就长这样,再反悔让自己退钱。
可是对方态度强硬,甚至开始怀疑,陈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所以不能见人?亦或是他们家里还没有商量好。
总之总是往坏处去想。
陈自立只好美化的跟对方说,自己这姑娘性子烈,还不明白做父母的苦心,争执之下不小心摔伤了脸,正在家里养伤。
不过伤的问题不大,等再过一阵就好了。
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听这番说辞,态度蛮横的只再给了三天时间。
到时候,无论陈橙变成什么样子,除非她是死了,否则都是要见上一面才肯安心。
不然得话,定金退还,人家不娶了。
陈自立自然不能让到手的金钱就这样飘走,不得不拉下老脸来去给这位未来的“女婿”陪着笑脸。
如今陈橙真正的变成了一件商品——因为顾客是上帝。
就算是老丈人,也不得不为这个出彩礼的“上帝”去让步了。
转眼,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
陈橙脸上的伤疤并未完全的好利索,总是还能看出点什么来。
继母想给陈橙脸上抹点粉,好遮盖一下,奈何陈橙实在是不配合。
在狠狠地甩了陈橙一巴掌后,继母甩甩肩膀的冲着陈自立大嚷:“我是管不了了,这事儿能成就能,不能成就拉倒。我受不了这气!”
眼前的局面,陈自立也没办法。
他冷冷的看着陈橙,内心不住的祈祷着,自己的姑娘最好能顺利的完成今天的事情。
否则,他一定有她好果子吃。
不一会儿,“女婿”便上门了。
看着被控制在凳子里的陈橙,眼里带着疑惑的看向陈自立。
陈自立也不想再瞒着了,将其拽到一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姑娘,读过几天书,难免心高气傲。
再加上叛逆期长了点,父母的心都无法体会了,唉。
但是我听媒婆说,你早年间是有点手段的,驯服女人不在话下,何况这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等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再想怎么蹦高,不依旧得乖乖的跟你过日子吗?”
陈自立使着颜色,女婿立马心领神会。
他自然是有点手段的。
年轻的时候因为身材矮小没少受欺负,自然培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