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一样。
因为他将这件事情安死在了对头公司上。
就算周正下大功夫去查,也只能查到是对头公司做的商战,加深他们的嫌隙。
又怎会想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彻底是内贼扰乱,想趁机浑水摸鱼呢。
这样想着,他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坦荡,甚至带了讥讽。
“父亲,您总不能每次大哥一犯错,替罪羊就是找我吧?”
听见这话的周正微微一愣,有些尴尬。
他虽是没有多喜欢这个儿子,但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血。
上次的事情,属实是对不住他。
“没准就是你因为上次替我顶罪,所以怀恨在心,这才对我打击报复!”
周子逸不分事由的在后面叫嚣着。
叹了口气,周子卿说道:“倘若大哥懂点事,没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又怎么被人抓住小辫子来做文章呢?”
“你这是承认了?!”
周子逸的表情带着欣喜,找到罪魁祸首,那自己就不用去“思过阁”了!
“不是我做的,我承认什么?
我才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多久?
父亲可知道,在医院里会给精神病人用什么药吗?”
见周正不做声,周子卿继续说道:“是一种让人安神的药,长久的吃下去,人的思维就会受损,变得呆傻缓慢。
我相信父亲一定提前和院长打好了招呼,表明了我本身是一个正常人,不过是在那里居住便可。
但有人不放心我,又或者说,实在是讨厌我,买通了医生强迫我喝药。
幸好,那只是单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若真是毒药,相必我此刻已是不能站在这里同父亲您说话了。
因此,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养身体,没有什么精力去做对付大哥的事情。
父亲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调查,看看我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被剥夺了公司的掌管权之后,还有没有能力去发动这样的一次公共危机。”
周子卿说的一番话,让周正陷入了沉思。
他因为上次的事情,确实对这个儿子生出了愧疚之心,所以…
目光如炬,又回到了周子逸身上。
确实,归根到底也是这个这个儿子所为。
若不是他让人有迹可循,又怎么会弄出这许多事来?
周正背过身去,长叹了一口气。
他对这个儿子身上注入的心血是最多的,可不想也是最叫自己失望的。
按下呼叫键叫来管家,将自己最后的决断吩咐了下去:“免除周子逸在公司的一切职务,具体何时恢复,看外面舆论风波。”
顿了顿,似是下了决心,继续说道:“拉他去思过阁,关三天,好让他清醒清醒脑子,明白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糊涂事。”
说罢,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眼前的场景。
为了这个家他实在是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碍于他得身份和性格,虽然不会像别的家庭那样,对着孩子宠爱有加。
但这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亲儿子。
哪怕平时严厉异常,到头来还是拗不过心软二字。
周子逸体会不到半点周正的心软,别说三天,就是一天,他都会疯在那里。
他疯狂的摇着头,对周正诚恳的说道∶“父亲,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保证再也不作妖。
您不能这样轻易的罢免我的职位,这次真的是有人陷害我!父亲,我还有家要养,您不能这么对我,求您了!”
他声嘶力竭的叫嚷着。
从今以后他的职务他的地位,通通都将没有的这个后果,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所谓。
毕竟,这种东西,等老爷子一归西,迟早都是自己的。
他只恐惧着那个恐怖阴暗的地方,他实在是怕疯死在那里。
一声声的父亲叫的周正于心不忍。
可就是因为自己平日里纵容惯了他,才让他一错再错。
仿佛他的生活不捅点篓子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不愿再听,也不想再听,于是周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扭头离去。
重重的关门声是对周子逸最后的审判。
周子堇冷眼旁观周子逸如此模样,内心除了讥讽,还有对父亲的惋惜——不明白父亲那样精明的人,怎的就生出这样蠢笨的孩子。
看着对着房门依然无用功叫嚷着的周子逸,周子堇听得耳朵实在是难受?
他喜欢安静,这种分贝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是个折磨。
于是,在他和周子卿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扭头对周子逸说道:“轻声些,吵死了。你就算把嗓子喊哑,也只会让父亲更厌烦罢了。”
说完,轻声的将房门带上,留下周子逸一人,用着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扇已被关上的房门。
这件事情,还是不用舆论继续施压的好。
毕竟自家股票动荡,对他来说可没有什么好处。
周子卿这样想着,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周宅。
他要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始源建材。
“父亲,您也看到了,当初始源牧业的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