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聂钊这样问,他也只好说:“问题不大,只是针对目击者的例行询问。”
聂钊说:“我会通知梁副主席,让他安排律师过去应对询问。”
“好的。也请聂总替我向聂伯父转达一声问候。”于峥嵘话头一转,又说:“对了聂总,周六我们有个扫毒行动集中表彰大会,我想请您出山,给那些为我们香江的缉毒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人员和警犬颁个奖,不知您的行程可方便?”
聂钊语气陡然一变,不像刚才那么疏离的谦和,声音里带着亲切:“立功的警犬?”
于峥嵘说:“有只警犬被毒贩报复了,炸掉了两条腿,即将光荣退役。”
聂钊立刻说:“我会去的,届时我捐50万吧,不知道够不够,但请于sir您一定把为警犬颁奖的荣誉留给我,谢谢!”
于峥嵘笑着说:“我想所有的警员们更想得到由您颁奖的殊荣,具体细节咱们下来再商议吧,那么,我就不叨扰您,先去上班了?”
“好的,于sir上班路上小心。”聂钊说。
挂了电话,且不说他这边,于峥嵘此刻还在餐桌上,对面坐着的正是他的老父亲,于亨老警长,这位已经退休了,头发胡子一片白,但眸光依然锐利,眼看着儿子挂掉电话,他问:“问出来了吧,是不是他做的?”
于峥嵘是从刑侦科的底层警员一步步爬上去的,最擅长的就是审问和问讯。
经历过太多的案子,基本上他只要跟嫌疑人谈一次话,就能确定其人是不是凶手,他老爹也知道儿子的水平,所以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是,或者不是。
他也认为这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一手大哥大一手调羹,于峥嵘默了半天,缓缓摇头:“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