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衣客。
尽管白衣客已经低头,但是双拳却紧紧攥着,上面青筋暴起。
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将秦风撕得粉碎。
俗话说得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风却偏不!
他就是要让京都,乃至整个大梁知道,任何招惹自己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有自己足够狠,北溪县的亲朋好友乃至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白衣客越是愤怒,秦风就越是得意。
就喜欢白衣客看自己不爽,又干不掉自己的憋屈模样。
会客厅,正对着秦家大门。
虚掩着的门缝外,人影绰绰。
很显然,白衣客并非独自一人而来,身边还跟着一些狗腿子。
这里发生的事,转眼就会传到李乾的耳朵里。
秦风端起茶杯,云淡风轻道:“这可不是道歉该有的态度。”
“若是二殿下连最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懂,那这诞辰宴会,不参加也罢。”
“还是说……这诞辰宴会,根本就是鸿门宴?”
白衣客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待客之道?二殿下贵为当今皇子,更是储君的有理人员。
这
京都之中,王侯将相,哪个面对二殿下,不是谨小慎微?
眼前的秦风,不过是区区侯爵罢了,竟敢挑二殿下的不是。
简直该死!
只是……
此次诞辰宴会,乃是扳倒秦风的唯一机会,若是错失良机,二殿下恐与储位失之交臂。
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衣客咬了咬牙,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无礼,敢请秦侯爷大人大量,莫与小的一般见识。”
“小的给您赔不是了。”
话音落,白衣客连磕三头。
躲在门外的侍者,亲眼目睹白衣客下跪磕头,无不眼睛睁得老大,尽是骇然。
白衣客,可是二皇子的心腹近侍。
如今,面对秦风,竟然受此刁难,难不成,京都真要变天了?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哪,白衣客居然……居然下跪磕头?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
“看来传闻都是真的,如今秦风势头之大,已经到了无人能抵的地步了。”
“没想到,秦风连二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这白衣客也是,秦风不参加就不参加,他只管回去禀报二殿下便是,何须忍受这种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若
是我,早就冲上去把秦风宰了!”
“就是,看来白衣客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听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嘲讽。
白衣客感觉受到奇耻大辱,但是为了完成二殿下的大计,只能出此下策。
看着含恨受辱的白衣客,秦风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昔日的白衣客,是何等的高傲?
今日为了让自己参加所谓的诞辰宴会,不惜下跪受辱。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所谓的诞辰宴会,根本就是李乾设下的鸿门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倒是想看看,李乾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秦风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白衣客身旁,伸手摸了摸白衣客的脑袋。
这个举动,无疑是对白衣客尊严的又一次践踏。
正所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
抚摸脑袋这种看似轻柔的动作,实则却极具侮辱性。
秦风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白衣客因为愤怒而加重的喘息声。
“既然二殿下如此有诚意,本侯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
“回去转告二殿下,诞辰宴会那天,本侯自会携带重礼,前去祝贺。”
白衣客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无边怒
火。
再一次磕头道谢。
“多谢秦侯爷海涵。”
“奴才这就告退了。”
白衣客站起身,始终低着头,转身而去。
当走出秦家大门的同时,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直接将门外议论的侍者砍杀。
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白衣客脸色铁青,凌厉至极的目光,扫视着在场剩余的侍者。
其余人,吓得魂不附体,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一刻,他们才明白,白衣客向秦风低头,只是因为秦风的势头实在是太足了。
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肆意拿捏白衣客。
他依旧是二皇子的心腹,整个京都,最令人畏惧的存在。
“秦风,今日之辱,我定十倍百倍偿还于你!”
白衣客不理会地上的死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衣客前脚刚走,秦天虎就回来了。
尽管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但门口的血迹却依旧无比现眼。
秦天虎眉头微皱,快步来到大堂。
见秦风正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桌边放着李乾诞辰宴会的请柬。
秦天虎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