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知道长水县的百姓,正经历水深火热,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长水县乃是大梁疆域,秦风想都不会想,直接筹措粮食就是了。
但这毕竟是“外国”,秦风就算有能力,也决不能当这个出头鸟,否则出现任何差错,都可能酿成巨大的政治事件。
就算一定要帮,也必须把一切讲清楚,毕竟人心隔肚皮,好心办坏事的例子可不少。
道义方面的帮助,满足不了吴老,而政治方面又几乎不现实,眼下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从商业方面入手。
吴老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沉声问道:“商业方面,如何操作?”
秦风面露微笑,显得极为自信:“这还不简单?反正这天寒地冻,老百姓也没有事干,便让长水县受灾的百姓,每户出一个人,来王都做工。工活由我提供,先行支付半个月的酬劳,让百姓家中可以度日,剩下的酬劳,等工期结束,一律结清。”
一听这话,吴老看秦风的眼神,犹如看待一个奸商,忍不住鄙夷起来:“说到底,你还是一毛不拔。”
秦风摊开手:“这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直接发
粮,免不了会遭到地方官员的盘剥,而这些百姓只要来做工,就由我秦风直接负责。”
“至于说,不出力就想白拿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秦风是个商人,绝不是善人。”
吴老打心眼里瞧不起秦风这种唯利是图的人,但考虑到,长水县的百姓已经没有活路,即便是苦点累点,只要能活下去,熬到来年开春,也就功德无量了。
再三斟酌,吴老最终还是选择接受,商业方面的援助。
“多久能见成效?被像上次的贸易协议一样,又让老夫好等。”吴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他唯一能够碾压秦风的只有武艺,而其他方面,吴老在秦风面前,却如同孩提一般稚嫩。
为了让吴老安心,秦风直截了当道:“这个快,只要百姓肯来,就能获得酬劳。此事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百姓和朝廷。”
“若朝廷为了估计影响,禁止百姓外出赚钱,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吴老轻哼一声:“少来这套!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和公主的关系,无论是先帝公主,还是景瓷公主,你皆是打得火热。朝廷方面的事,还不是你
一句话?”
没想到吴老居然这么了解自己,秦风摸了摸鼻子,只好点头应下。
见吴老要走,秦风连忙伸手拦住,满脸陪笑:“嘿嘿,吴老,我都帮了你这么多忙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啊?”
“正所谓互惠互利,这关系才能长久。”
“若吴老一味把晚辈当成手下,任意拿捏,我倒是没什么,能为山隐高人做事,乃是我的荣幸的,就把我手底下那些兄弟,咽不下这口气。”
吴老眼神轻蔑:“你这是威胁老夫?”
秦风连忙后退一步,举起双手,仿佛受到了不小惊吓:“哪敢啊?即便是吴老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威胁您。”
“卫枭的暗杀之术,就足够让我寝食难安了,而卫枭在吴老面前,却如同孩子一般。若是激怒了吴老,恐怕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听到这话,吴老的脸色这才好转一些,暗叹秦风这臭小子还算识相。
以吴老的实力,这天底下任何人,哪怕包括梁国和狄国的皇帝,也休想高枕无忧!
不过话说回来,吴老也深刻领教到了秦风麾下将士的能耐,尤其是那什么天机营卫士。
锦衣卫的实力
已经够强了,可是论纯粹的战斗力,根本无法与天机营卫士相提并论。
若是正面搏杀,恐怕……只需要十个天机营卫士,就能干掉吴老。
毕竟暗杀和正面搏杀,完全不是一回事。
再加上秦风这厮,虽然诡计多端,但是他在对待百姓方面,却无可挑剔。
这段时间,吴老曾亲自去了一趟桑州,经过对当地民生的了解,吴老才意识到,国内对于桑州的宣传,几乎闭着眼睛说瞎话。
自从桑州落入秦风手里以后,过得比以前只好不坏。
而且听说……秦风还专门针对桑州和梁国北境,颁布了法律。
并非什么虚伪的“伤害百姓者严惩”,而是从根本上,杜绝了军队私自接触百姓。
没有李章和徐墨等人的允许,凡门将以下者,严禁与百姓接触,违令者,以掠夺百姓财产论处。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士兵能够接触到百姓,纵使法律再森严,他们依旧会变着法地掠夺和欺压百姓。
秦风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并且颁布法令,就足够证明,秦风对百姓的好,并非沽名钓誉,而是实实在在的为民做主。
这方面,深得吴老
之心。
吴老不在乎谁当政,他只在乎百姓过得好不好,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吴老虽然脸色依旧冷冰冰的,但心里对秦风的敌意,已经逐渐消解:“说吧,你先让老夫帮你做什么?”
“杀谁?”
秦风笑着摇了摇头:“吴老误会了,贵国的鹰党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