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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雨春风湿锦囊,一枝低亚晓烟香。
玉堂不受尘埃涴,罗幕无因燕子凉。
睡眼乍开还自笑,醉魂方怯更谁妆。
可怜花事关人早,只恐桃源隔洞房。”
天水歌姬眼前一亮,脸上原本淡淡的不情愿此时也消失一空了。
显然是被许谦当场便能做诗的文采所折服。
妙啊,妙啊!
牧禅也略微欣赏地点了点头。
整篇诗没有一词道出海棠,却将其勾人心魂的意相道了出来,这是一首情诗。
在座的客人不禁为其鼓掌,这许家公子不负盛名啊!
只见许谦的脸上笑容得意,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卢少卿。
有些嘲讽地说道:
“天水歌姬的闺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填补自己那可悲的诗才了?”
眼见那许谦哈哈大笑,即将搂着天水歌姬去那闺房共度春宵。
其他的客人也打算在雅叙阁内招几
个次一等的花魁度一下天伦之乐。
已经心灰意冷的卢少卿突然被一旁的牧禅踢了一脚,
只见他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牧禅嘴唇轻张:按我写的念。
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内心满腔不甘心的卢少卿立即起身道:“且慢。”
他直勾勾地看着天水歌姬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也有一首诗,请天水姑娘一闻。”
“那便请卢大人再赋诗一首罢。”
天水歌姬低垂着眼帘,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是相同的模样。
已经被折辱至此了,为了美色连面子都不顾了吗?
她可不相信没有诗才的卢少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出与许谦相提并论的诗词。
无非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只见卢少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地说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许谦冷笑着摇了摇头。
这也能算得上是诗?连韵脚都不押,这水平一般。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卢少卿低沉的声线道出来,更增添了几分伤感。
宛若一个刚睡醒的少女,匆忙地问道枕边人,那屋外的海棠花可还在?
这一句词出口时。
顾婉怔住了,原本低迷的瞳孔中迸发出无尽的色彩。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顾婉怔住了,眼眶中流下了泪水。
她死死地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牧禅在一旁静静地喝着清酒。
海棠花除了魅力妩媚,离愁等意象外。
还有一个意思是,苦恋。
又名断肠花,苦苦的爱恋着一个人,却终究没有结果。
那顾婉明显对谁有过芳心暗许,后面却被无情辜负。
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寄托在院内的海棠花上,为花而喜,为花而悲、为花而醉,最后看那花随风逝去,感慨自己的青春时日一去不返。
可笑那许谦明显诗才不斐,却看
不懂人心,写的情诗是一味地讨好之意。
或许在这姑娘的身子面前,他忽略了这一遭吧。
牧禅偷偷看了一眼天水歌姬脸上的表情。
只见她的眼眶泛红,几滴清泪更添朦胧。
嘿,猜对了。
自己本来是不想掺和这一脚的,但凡这姓许的不这么讨人厌,他也不至于用李清照的词将其摁在地上摩擦。
眼见一首如梦令念完之后,在场众人皆是鸦雀无声。
牧禅用肘部暗暗戳了戳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卢少卿。
低声说道:“还等什么,快去陪你的天水歌姬共度良宵。”
许谦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输了。”
以他的文采造诣,自然能品出其中的韵味。
“没想到卢公子能独树一帜,创出如此诗作,许某实在佩服。”
许谦对着卢少卿一拱手,随后起身离去。
“许公子,还有其他姑娘”
天水歌姬旁边的丫鬟急忙挽留道。
“不必,许某还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许谦兴致缺缺地说道,随后便打算离去。
而此时看着双眼尽是钦佩之意的天水歌姬,卢少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子一抽说道:
“其实这诗不是我做的,而是我的同僚,新平县男爵——牧禅。”
正吃着糕点的牧禅顿时傻了眼,抬头一看。
只见众茶围的人皆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立即当面开始讨论道: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是西市一个酒馆老板,不是患有脑疾吗?”
“我看你才患有脑疾,这牧禅男爵诗才不斐,传唱长安的将进酒就是他做的!”
“什么,怪不得怪不得。好像前阵子还做了一首诗?暗香暗香什么来着?”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等佳句你都记不住?活该考了几次科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