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匹夫一顿,他趴在地上求饶朕才放他一马。”
长孙皇后识趣地没有戳穿李世民,而是转而问道:
“那禅儿的事?”
“自然是答应了,朕都出马了,那尉老黑焉有不答应之理。”
李世民的语气中颇为自豪,毕竟整个大唐,除了他一人,尉迟敬德看谁都不顺眼。
别说长孙无忌等大臣,连程咬金这死皮赖脸的家伙都会吃他的闭门羹。
长孙皇后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臣妾替禅儿谢过陛下了。”
随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神色,趁李世民不注意一把跳到了他的面前,随后伸出纤
瘦的手掌抚摸李世民的脸庞,语气颇为怜惜:
“真是辛苦陛下了,吴国公下手真是真是”
李世民享受着爱妻轻柔地抚摸,他笑着露出了两排白牙:“无妨,尉老黑也讨不了好。”
“朕的拳脚可不减当年。”
此时的吴国公府。
尉迟敬德真哼哼唧唧地趴在床榻上,一位面容颇具英气的妇女正替他上着药,小心翼翼地拿着棉布擦拭着那不成人样的屁股。
“嘶——你轻点,轻点!”
被碰及受伤处,尉迟恭宛若触电一般浑身抽搐起来,又被那妇女一巴掌扇在头上,随后又是唾了一口。
“叫什么叫,不就受点伤嘛。哼哼唧唧的,当时打仗时候都不见你这么疼。”
尉迟恭郁闷地说道:“这能一样吗,战场上顶多受点皮肉伤。俺睡一觉便好了,陛下招招都带有暗劲,全部透到俺老黑的筋骨去了,一碰就疼。”
那妇女柳眉倒竖,插着腰叱骂道:“陛下打人也不知道轻重,你们两人现在一个是陛下,一个是国公,哪能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厮打一番,说出去不丢了整个朝廷的面子?”
“那又何妨,陛下信任俺才和俺老黑过招。”尉迟恭摆了摆手,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俺老黑也照着陛下脸锤了好几拳,没个天的功夫消不了肿。”
妇女冷哼一声,朝着尉迟恭的背狠狠地拍了一下,留下了个鲜红的大手印。
“随你俩闹腾去。”
尉迟恭倒吸一声冷气:“你特娘的,能对俺老黑温柔点不?”
妇女眉头一挑,拉住了尉迟恭的耳朵狠狠一拧,恶狠狠地说道:“尉老黑,咱们结婚也有些年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苏娬是个什么性子,怎么滴?想找温柔的小妾,上教司坊找去,看老娘不剁了你
的腿。”
尉迟恭服强忍着疼痛,服软道:“不敢不敢,俺老黑就好你这一口”
“算你识相。”
苏娬松开了手,随后沉声对尉迟恭说道:“此去绵州路途遥远,就算是你也得多加小心。”
“放心吧,俺老黑砍了那么多脑袋,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了那边也在右候卫的管辖之下。虽然陛下让俺老黑别暴露身份,真碰上劳什子情况,俺老黑还是能用虎符调动右候卫,什么事摆平不了?”
看着自己丈夫颇具信心的模样,苏娬也不好打击她。
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自己的丈夫这一去,不说凶多吉少,但可能会卷入一场不小的波澜之中。
陛下私生的大皇子,想一想就是件不小的麻烦事。
一但他又夺嫡之意,那自家不就卷入了皇子的储君之战吗自古以来敢参与皇子继位的权臣,从未有过好下场。
苏娬欲言又止,但是看着尉迟恭一幅被打了还开心十足的模样,只好无奈地朝着他的脑袋敲了一下:“少喝点酒,去了绵州别以为我就管不了你了。”
他和陛下生死之交的感情,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会闯进去,怎么能听得进自己的劝告?
苏娬叹了口气,只希望陛下能念及往日的情分,别让他们太难过了。
“是是是,全听夫人的。”
尉迟恭小鸡啄米般点头答应,随后继续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
见此情景,苏娬翻了翻白眼便吹灭了烛灯,一把搂过尉迟恭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中闭上了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忘忧酒馆内,
牧禅正独自一人沐浴在月光下,只身在万界图书库中翻看着一本书籍。
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本书上,刻着鎏金般的六个大字。
玻璃制造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