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召真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警员,他几乎都想投诉他了,转头看了看葶君,她的脸都已经被气红了,江凯山也觉得古飞的话有失体统:“古飞!”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已经起到了很好的制止效果,作为古飞的上司,自然知道古飞这段时间已经招惹了多少投诉了,不过自古飞进他的部门以来,他的工作能力江凯山也是看再眼里,古飞的工作效率以及对案件的敏锐度,远远抛开他部门当中其他同仁很长一段距离,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警察这个职业而生,所以这也是他不愿意放弃他这么一位人才的原因。 因为不了解宣葶君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江凯山和古飞没有对她透漏太多,凶案现场封锁,他人无法进入,他们两人不是第一时间接触现场的刑警,但是在还未踏入门口的时候,他们就听到现场刑警对凶手的评价,四个字—— 无法无天! 而两人只是往房间里瞄了一眼,就立刻明白凶手为什么得到这四个字的评价了! 天花板的吊灯上垂下一条电线,一个衣服有些凌乱的女孩,被吊挂在吊灯上,两根胳膊软绵绵地垂在脑袋的两侧,吊灯显然无法长时间承受一个成人的重量,似乎有点摇摇欲坠,而连带着,尸体也有些轻微的摆动,现场一片寂静,除了取证的拍照声,而这拍照声,在一片静默的氛围中显得异常狰狞。 江凯山所管理的刑警组的警员小蓝正安静地在一旁为死者拍照,法医戴着口罩,专注地提取死者指甲内的残留物,并测量死者的体温以及提取死者下体分泌物以便做检测,查看死者是否生前有受到性-侵-犯。 在采用了一系列先进设备检验之后,于,法医抬头,摘去口罩:“被害人死亡时间超过八小时,已过尸僵阶段,初步断定为昨夜午时之前遇害,被害人死亡之前曾被性-侵,且遭到对方的暴力殴打,从现场的脚印和死者挣扎所受的伤痕看来,行凶者应该是一位成年的高大男性,这样对方才有力气将死者吊在吊灯上进行放血。” “放血?”江凯山眉眼一蹙,古飞已经走到尸体的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江SIR,死亡时间超过八小时,尸体的头部却没有任何的血液滞留造成的尸斑,看来这个凶手是个老手,把人慢慢放血之后再离开现场。” 江凯山脑子里猛然闪过葶君的话,她回来之后遇到一个男人从楼上冲下来,按照时间推理,她从警署出来,又在外面做了一些逗留,那这段时间很可能就是凶手放血的时间,如果猜测真是如此的话,宣葶君也许真的目击了凶手! 他把他的猜测告知了古飞,古飞眉头渐渐拧紧,他们都很清楚,目击了杀人嫌疑犯,目击者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谁都不想去打这个赌,更何况以现场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个精神失常患者,否则正常的杀人手法都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将尸体放血吊起,并且虽然尸体被侵0犯且因为死者的反抗而对死者进行殴打,行凶者却很细心将死者的衣服重新穿回到死者身上,并且清理了死者面部的污秽,似乎带有某种特殊的感情,总之很难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他的想法,但换句话说,越是这样的情况,那目击者的危险性就越大! 所以这正是江凯山和古飞心照不宣的决定,要贴身二十四小时保护宣葶君。 发现死亡现场的是物业的打扫阿姨,她在打扫到这一楼层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并没有关实,起先她第一反应以为遭到了小偷,在叫唤了几声户主之后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就见到这么一幕把她吓得心胆俱裂的场景,当场就大声尖叫摊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楼下有人听到尖叫跑上楼来迅速拨打报警电话并立刻对这位阿姨进行安抚急救,恐怕这个打扫阿姨被活活吓死都存在可能! 死者是这栋楼的住户,是一名新闻社记者,独身独居,平时喜欢背个相机到处采集一些对于新闻有价值的现场照片,没想到她自己会变成她相机中最为价值的存证! 古飞家中—— 葶君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就跟随古飞来到他家,本以为单身男刑警的房子应该是脏乱差,可是却出乎葶君意外的干净整洁,这是一套规矩的两室一厅,淡雅的黑白色调,符合男性的审美,室内装饰简约却不简单,连酒柜上饰品都很干净,摆放也一丝不苟,似乎每个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在向葶君宣布,他们的主人是一位不缺乏生活品味的男士。 “你的房间在那里。”入门处右拐有一间小房间,应该是客房,葶君拖着箱子推开房间,这才发觉她刚刚看到的可能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幻觉,因为这个房间不仅小,而且堆满了杂物,连张床都没有,唯一可取的就是没什么灰尘,应该是定期打扫过的。 “我睡哪?”葶君没好气地回头瞪他,心里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 古飞正把手表摘下来放桌上,听到她的发问,漫不经心地走上前来,进了房间随性地把杂物一拨开置出一块空地,从一侧的柜子里拖出一张气垫床,充好气之后往地上一摊,示意这是葶君的床。 葶君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张大气垫,遂而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做出一个决定,就是拖着行李箱迅速跑到主卧的方位,等古飞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洋洋洒洒把古飞的铺盖简单一卷,递给古飞:“这里不错,我睡这里好了。” “这是我的房间。”万年不变的死人脸。 “你觉得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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