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记者不是他杀的,那会是谁呢?”江凯山陷入了沉思:“他好像一直回避讲出具体杀死女记者的过程,假设凶手果真另有其人,他应该否认,可是他却很干脆地承认是他杀的。” “我总觉得他有些事在隐瞒我们,不想同我们讲,也许他抱有某种目的,又也许,他知道他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得到欣怡,所以干脆自暴自弃。” 江凯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古飞,我们再重头分析一次。” “好。” 加拿大的同学给她寄递的文献到了,葶君到信笺箱里收取,这附近的居民信笺箱全部都被合并在这里,投放信函的投递员会事先短信通知,再由收件人自行领取。 她到了这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在。 “袁师傅?”葶君还是很熟悉他的背影,袁强似乎被很重地吓了一跳,几乎要跳了起来,他迅速回身:“宣小姐是你啊,唉,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对不起啊。”葶君抱歉地笑笑:“咦,你也来取信笺啊。” “呃,是。”袁强的眼神变得有点闪躲,被葶君看在了眼里,她很识趣地道:“那,我不打扰你了。”很快地打开自己的信箱拿走了自己的文献。 袁强等她走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迅速从身后拿出信笺袋,稍微抽取了一张信笺袋里的照片,他只是扫了一眼,眼眸立刻变得惊慌而凝重,像被毒蛇咬了一般把照片塞回了信笺袋,又将信笺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匆匆跑走。 警署—— 对于周正昌的审讯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他一口咬定杀死女记者纯属误杀,国仁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山哥,我们根本就已经可以控告他了,何必要慢慢哄着他呢?” 江凯山仿若在回答他,又好似在自言自语:“他好像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他在等什么呢?” 古飞接了一个电话,而后走近江凯山,耳语几句,江凯山神色一变,与古飞一同走出观察室,国仁很不服气地对贺逸道:“山哥有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同我们说,那个古飞很厉害吗,比我们厉害吗?” “哎呀你稍安勿躁。”贺逸到底是向着古飞的,劝解了国仁一句。 另一厢—— 葶君接到温医生的电话,邀请她一同用餐,这一次能抓到周正昌,温召也帮了大忙配合了警察,葶君也想谢谢他,于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走到一楼的时候,遇上端着饭盒正要上楼的袁强,袁强看见她,有些惊惶,又有些为难,葶君主动打了一个招呼:“袁师傅。“ “宣小姐。”袁强似乎在挣扎:“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什么事?”“是这样,我有一个侄儿,从成年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在美国生活,最近他也没联系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惹了什么事,美国那边给我发来一封信,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懂英文,也不知道他们信里写的什么,我想,能不能请你帮忙看看,看看信里说了什么?” “噢,好啊,没问题,信在哪里?” “在,在我值班室,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看信很快的,我们走吧。” “宣小姐,你真的会帮我看吗?”袁强眼里透出麻烦他人的不安感,葶君笑了笑:“没事,我的朋友也没有这么早到,我们走吧袁师傅,先帮你的事要紧。” 袁强点点头,眼里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犹豫和…… 杀意! 江凯山办公室内—— “这一切是你的推测,从一开始,也许这只是一个冒险的尝试。”江凯山这般回复古飞的假想,他的座机忽然响起:“喂,我是江凯山。” 脸色猛然一变:“什么!” 对面的古飞,眉间一皱! 江凯山冲进审讯室,一改他普遍的温文尔雅的作风,愤怒地揪起周正昌:“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周正昌眼里笃地投射出了渴望:“警官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啊,啊?”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古飞出言阻止:“江SIR。” 江凯山寻回理智,一把将周正昌掀回了椅子上,而周正昌正用眼睛拼命寻觅江凯山的神态的变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凯山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我最后问你一次,那个女记者是不是你杀的。” 周正昌很爽快:“是我杀的,他们三个都是我杀的,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说罢迎向江凯山:“你满意了吗警官,我已经认罪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他迟迟不答,周正昌按耐不住地问道,眼神开始变得非常期待:“宣葶君,是不是死了?” 江凯山沉重地点点头,他感觉到自己身为督查,严重的失败,转身夺门而出,只留下古飞,而古飞观察到,周正昌仿佛彻底松了一口气,竟然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丢给他一句:“我要找我的律师。” 古飞带领周正昌来到电话室,周正昌拨打了电话,似乎没有打通,对方的电话设置了留言功能,周正昌便留言道:“你好,律师,我已经全部认罪了,你要的剩下的文件,我会准备好交给你。”说罢,挂了电话。 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葶君拿起袁强递给她的信,粗略地扫了一遍,微微皱起眉头:“袁师傅,这真的是您侄子寄给您的吗?” “嗯。”袁强紧张得有点磕巴。 “可是这是一张英文的推销信函,这……” “宣小姐,对不起,我别无选择。”袁强忽然下定决心一般一声猛喝,而令他诧异的是,宣葶君并没有因为他这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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