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见她进来:“手机都没什么信号,果然还是偏僻地方。”“要求不要那么高。”他的房间和自己的差不多,房间内没有多余的摆设,就是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外加一个书桌,很像她背包旅游时候住过的那种民宿。 饭很快做好了,关慧弟弟跑上来喊两人吃饭,两个人跟着下去,吃饭的时候,关慧的爸爸有一搭没一搭扯着话题,无非就是姑娘小伙你们多大,是做什么工作的,两人如实回答了,古飞的职业是警察倒好理解,葶君的职业是临床心理学家,有点超出了关慧父母的认知范畴,不知道这是什么职业,葶君解释自己也在警署工作,也算半个警察,老人这才点点头表示清楚。 吃过饭两人回房休息,古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确实有些累了,关慧跟着葶君来到她的房间,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葶君到底是心理专家,说出来的话比关慧的父母说出来的都贴己,她告诉葶君明天要去邻村,将余泽的骨灰交给余泽的父母,都不敢想象余泽的父母会多难受,养得那么大的一个儿子说没就没,关慧都没敢把余泽死无全尸的事情告诉余泽的爸妈,怕老人接受不了打击也随儿子去了! 第二天—— 关慧在葶君和古飞的陪同之下来到邻村余泽家,叩开门,开门的是余泽的妹妹,和余泽一般大小,本也是在另一城市里打工,知道了自己亲哥哥的噩耗,就连夜赶回来陪在父母身边,关慧将余泽的骨灰交给余泽的妹妹,对方伸手抱过像抱着自己哥哥一样,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走到一个房间,对着门窗紧闭的房间门说道:“爸妈,哥回来了。” 房门并没有开,但是从余泽妹妹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从房间里面传出凄婉的哀嚎,看得出余泽的母亲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儿子没了的事实,她这么一嚎,关慧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葶君拉住她,示意她离开。 到底家人出事,还是不希望外人过多干预,那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空洞无力,倒不如把时间空间留给余泽自家人,古飞驱车,带着关慧和葶君就回了关慧的住处,熟料刚刚下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找了上来,指着古飞问道:“你是城市来的警察是不?” “这是我二舅,是这个村的警察。”关慧的弟弟跟在后面介绍,古飞点点头:“有事?” “太好了,城市来的警察比我们见识多,真有事请你帮忙。”视线投向另一边的葶君:“听说这女娃也是警察,能一起去不能?” 不好推辞,就上了二舅的交通工具,这是一辆开起来轰响的摩托车,车子很大,车速飞快,葶君觉得自己的脸被山风刮得刺痛不已,有心伸手想摸,但却又不敢放开手,担心一放开就会掉下去,只得抱紧坐在中间的古飞。 好在路程不远,葶君下了车,揉了揉自己的脸,二舅一边走一边和两人讲述今天这起民事纠纷。 他今天值班,报案的是乡民吴涛涛,名字取得很英气,却是个女的,她说被自己的邻居胖妈打了,起因对方找上门来说她家养的狗把她家一盆盆景给咬了,平素自家的狗都是拴在院子里的,根本跑不出去,吴涛涛就不认,结果两人就吵了起来,这个年纪的女人都是牙尖嘴利吵起来谁也不让谁的,气急之下,胖妈操起一根立在墙角的柴火棍,冲着吴涛涛的脑门就砸下去,她下意识抬手一挡,那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胳膊上,当场痛得哀嚎一声蹲下去,胖妈一看闯祸了,也赶紧跑回家关上门窗。 二舅检查了吴涛涛的伤势,的确胳膊肿了好大一块,青紫淤肿,当下也气得不轻,为了一个盆栽把邻居打成这样,这个胖妈不知道怎么想的,当场就把胖妈叫过来,谁知道这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咬死不认,还说是吴涛涛先打她的,她是自卫,吴涛涛当时就气得跳起来:“天地良心,我怎么打你了,明明是你打的我。” 胖妈不慌不忙把胳膊也抬起来,右臂上果然好大一块青紫,这下二舅犯了难,这双方都受了伤,那到底是谁先打谁,谁占理谁不占理呢? 二舅为难了半天,忽然记起昨天从侄子嘴里听说城里来了两个警察,一男一女,想着城里人见识多办案经验丰富,就赶紧找上门来。 当事双方都在派出所里闷头坐着,像结了天大的梁子似的,古飞进去之后询问了一遍事情经过,得到的回答和二舅讲述的一样,古飞提出要再检查一下两人的伤势,两个人都抬起自己的胳膊冲着古飞。 古飞低头细细检查了,发现吴涛涛的伤青紫肿胀,像堆了一个小包在胳膊上,明显有淤血堆积,而胖妈的胳膊仅有大片青紫,却毫无肿胀,古飞心里大概就明白了三分。 “你家是做什么的。”古飞平时审讯惯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却让胖妈听了特别不高兴:“我家是卖盆景的,干嘛?” “盆景?那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你家盆景?”古飞询问,胖妈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好拒绝。 胖妈家里比较气派,红砖墙青石瓦,看上去是这个村的富裕人家,她家院子里都是盆景,品种繁多修剪得相当养眼。 葶君不由称赞:“好漂亮的盆景,养得真好。”这倒不是恭维。 胖妈微微咧嘴,谁不爱听好听话,她的面容透着丝丝得意。 古飞却很专注地一盆盆扫过去,终于被一盆枝干繁茂造型奇特的盆景吸引目光。 “这是榉树吧。”古飞抬头询问,他的目光很锐利,这是常年当刑警培养出来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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