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错都没法怪罪到任何人,但正是因为没有办法怪罪谁,江凯山才成为了最无辜的那一名受害者!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曲欣茹恐怕很难原谅他,原谅江家一家人。 江凯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纵然他铁了心这辈子哪怕曲欣茹永远站不起来他也只认曲欣茹这一个妻子,但是曲欣茹是否会接受又是另外一方面,他太了解曲欣茹了,她倔强高傲不愿意受人怜悯,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出于内疚和自责才陪伴她一辈子。 江珊想了又想,决定下午自己去一趟医院,但是她没有和江凯山说起她的想法。 医院—— 葶君推着轮椅带着曲欣茹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今天阳光很好,葶君用很不经心的口吻问道:“欣茹,明天古飞开车,带我们去看海好不好?” 曲欣茹目光呆滞,没有回应,葶君停下脚步蹲下身握住了曲欣茹的手:“欣茹,你是不喜欢出来吗?”她这才微微偏头,目光失神地在葶君的脸上逗留了片刻,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微笑,又低下头去。 葶君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曲欣茹的状态都是这样,无论他们和她说什么,她都好像没有听见,好像她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问她什么她都不说,不喊饿也不说渴,只是在医护人员将饭食喂到她嘴里她才机械地咀嚼,这家医院本就是面向富人区,所有的设施和医护方面都非常到位,曲欣茹日常的生活倒是不用他们这些朋友去担心。 只是,她一直这样不说话,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达,长期下来,葶君很担心她会得自闭症,她现在好像完全给自己织了一个茧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以此来回避和外界的所有沟通交流,相比较她大吵大闹,这样的她更让人担心。 “你不喜欢呆在外面,那我们回去好不好?”曲欣茹好像听进去了,头相当于颤动了一下微微一点,葶君了然地起身走到了推车后方,然而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珊。 葶君诧异地望着江珊,又复而望了望曲欣茹,后者显然没有察觉到江珊的到来,葶君对曲欣茹说道:“欣茹你稍等我一会。”朝着江珊的方向走了过去,江珊见葶君走过来,一把拉住她:“怎么样,欣茹怎么样?”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葶君摇摇头,眼睛一直望着曲欣茹的方向:“现在她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和外界交流。”“怎么会这样呢,葶君你不是心理专家吗,你都不能帮她吗?”“如果对方选择排斥外界,那我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她聊天一直在和她说话,但是她拒绝和我交流。”很多人似乎对心理专家有一定的误解,但是心理专家做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倾听和纾解病人的情绪而已,真正走出负面情绪还是需要靠病人自己。 “我想和欣茹说会话可以吗?”江珊恳求,葶君感觉有些为难:“这个……”恐怕这个时间段曲欣茹是不愿意见到江家任何一个人的,这一点江珊自己也很清楚。 “就一会,我想试试看,我真的很担心欣茹。”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赎罪,现在曲欣茹的父母不在这里,葶君也无法做主,只得给出意见:“那……试试看。”仍旧很担心会刺激到曲欣茹。 江珊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在曲欣茹的身边蹲下,轻轻唤了一声:“欣茹。” 没有任何回应,而曲欣茹的状态也着实把江珊吓了一跳,才多久没有见到,曲欣茹整个人暴瘦了一大圈,面色发黄形容枯槁,和之前江珊印象中乐观开朗自信的女孩完完全全不一样。 这么一个优秀漂亮的女孩子就被江桦害成这样,江珊的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她心疼地握住曲欣茹的手:“欣茹,是我们江家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曲欣茹的手就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机械地怔怔地将头转向江珊,嘴里喃喃道:“你……你……”江珊见曲欣茹做出了回应,连忙继续说道:“欣茹,是我,我对不起你,是我们江家不好,对不起。” 曲欣茹脸色陡然变色,咬肌紧合,额头青筋猛然一突,下一秒,只听“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江珊被打得头猛然一偏,而葶君直接愣在了当场。 “害人精,你这个害人精!”曲欣茹发出低低的咆哮,如同猛兽攻击前喉咙里迸出的威胁之音,她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做出一种防御的姿态,恶狠狠地盯着江珊。 江珊将头缓缓正了回来,这一巴掌,在她的意料之外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清楚曲欣茹一定是把她当做了江桦,所以才管自己叫害人精,她挤出一丝微笑:“没事的欣茹,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你接着打我吧。”这是为自己的妹妹赎罪,也是为弟弟的补偿,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如果打她曲欣茹就能解恨的话,她宁愿被她打! 曲欣茹毫不客气地高高扬起了巴掌,此刻,她整个人的气场全变了,此时的她变得十足的凶神恶煞,抡出的巴掌既准又狠,一声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弥漫了整个花园,不远处的看客们都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着,疑惑为什么有一个女人甘愿蹲在另一个女人的轮椅边挨着巴掌。 眼见江珊挨了十几个巴掌曲欣茹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葶君扑上去摁住曲欣茹的双手:“欣茹,够了,够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惊怯于曲欣茹变得如此狠戾,而被她摁住双手的曲欣茹喘着粗气,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江珊:“葶君,你不要管我,我要打死她,我要打死这个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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