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败家子一顿骂,薛昆心里舒服多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杨婉兮不肯跟自己去新宅子了。
是啊,人家没名没分的,跟你去了算是怎么回事。
这还望轻了说,望重了说你这是有违人伦,被御史参你一本够你喝一壶的了。
书呆子!
娶豆花他娘,这事得提上日程了。
薛昆没招,把石小凡给请去了,让这败家子来主持。
杨婉兮正在家里洗衣服,豆花跑前跑后的在帮倒忙。
院子里的井水是新打的,薛昆心疼她,雇了七八个人挖了大半个月,然后用石头一圈圈砌上来,水井甘甜。
一个木质架子,上面用一个手摇式轱辘提水。架子下用麻绳上拴着一个木桶,转动木制摇把,就可以把井水提上来。
杨婉兮再也不用出去挑水,在家就可以洗衣。
薛昆可谓心细如发,在井口盖了木板。平日不用的时候,就将井口盖上,怕的是豆花在井口乱跑。
“哎呦我说薛大官人啊,您这么大身份怎么住这么个地方。”门外一个老婆子声音响起。
“我们就喜欢这地儿,媒婆子,八字生辰都告诉你了,麻溜的。”石小凡的声音。
然后,薛昆带
着石小凡等人来了。
媒婆子巧舌如簧:“这位想必就是小娘子了吧,我滴个天爷,老娘我做了半辈媒婆,还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小娘子。”
杨婉兮一愣,慌忙木盆里的扔下衣服带着豆花走了过来。
“奴家见过小公爷。”
石小凡“嗯”了一声:“薛昆兄弟不是买了宅子么,我就寻思该把你们的婚事给办办了。这不,媒婆给你们找来了。”
这败家子开口就是这么直白,谁受得了,况且还是礼教大防的大宋朝。
杨婉兮羞的满脸通红,幸亏媒婆出来打圆场:“好好好,这等大喜事,我得先问问小娘子,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说着媒婆拽着杨婉兮进了屋,薛昆呆呆的站在当地。石小凡越看越不顺眼,照他屁股踢了一脚。
嗯,薛昆虽然官职不大,未来也可说前途无量。堂堂礼部员外郎,敢踢他屁股的,也就败家子一人。
薛昆愕然回头,石小凡怒道:“看什么看,你个书呆子,就不能主动一点啊!”
这真是打击人,我薛昆还能怎么主动。
这事上,薛昆是没有脾气的。大概石小凡说得对,自己想主动也不会。猜不透女人心思
,我也很无奈啊。
半响,媒婆子唉声叹气从屋子里出来了。
屋子里传来杨婉兮的声音:“薛大官人高义,奴家配不上官人,还请官人令择美眷吧。”然后屋子里的门关上了。
这下连石小凡都吃了一惊:“怎么个意思这是?”
媒婆子摇了摇头:“小公爷啊,老身是尽力了。谁知这小娘子生辰八字是属猪的呢。”
这他娘的又什么讲究了,石小凡怒道:“你个老妖婆,快快说清楚,不然我拔掉你的舌头!”
这说翻脸就翻脸,虽然拿了不少钱,媒婆子大概也听过这败家子的名头,当下吓得浑身一哆嗦的说道:“小公爷,天日可鉴,老身可什么都没说。这薛大官人属猴,小娘子属猪 。这、这猪猴不到头谁都知道的呀!”
天啦噜,封建愚昧真可怕。古人对这种东西极为忌讳,有多少人是因为生辰八字不和而分道扬镳的,何况还是在古代。
石小凡是不相信这东西的,可架不住旁人相信啊。尤其是杨婉兮,她已经克死了丈夫,骨子里也认为是自己的错,这种事你没法和她解释。即便是解释了,怕她也不会相信。
薛昆更是脸色惨
白,一屁股摊倒在地上。我命运怎会如此坎坷,眼看喜事在即,竟又遇到这种事。
看薛昆这没出息的德行,石小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踢了 薛昆一脚:“老子问你,你在乎这个么?”
薛昆反应有些迟钝:“什、什么。”
这让 败家子加倍生气,又给了他一脚:“猪猴不到头啊,你怕这个?”
豆花看到有人打薛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过去,照着石小凡的腿咬了一口。
“唉哟,唉哟”石小凡抱着右腿跳啊跳:“豆花乖乖,我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当然不在乎,就算是有天灾人祸也降临到我薛昆头上,我只要和她在一起。”
嗯,石小凡总算适度表示了他的满意:“你他娘的废物,还得老子来解决。”石小凡把媒婆拽到一边,一锭金元宝拿了出来:“想办法,搞定了这对夫妇,这就是你的。”
尽管媒婆子馋的口水滴滴滴,可还是无奈的道:“老身也实在没法子啊,适才我在屋里也劝了。可那小娘子说什么她要削发为尼,一辈子青灯古佛为薛大官人祈祷,又什么斩断情丝的,老身实在劝不住啊。小公爷你是
不知道,薛 大官人不止是与小娘子属性不和,更是八字相克啊!”
“滚!你也是个废物!”石小凡将媒婆子推了一边去。
媒婆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遁走了。
这他娘的还真不好办,猪猴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