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胜新婚,阿其娜和管小北,一个在城北种植粮食蔬菜,一个常年在外出海。今日夫妻重逢,自有一番恩爱在心头。
天光大亮,若不是阿其娜叫他,管小北还在呼呼大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小北,起床,起床啦,你该上朝了。”
尽管对于汉语已经颇为流利了,但说起来阿其娜还是有些咬字不清。
管小北猛地睁开了眼睛,如同那些睡过了头的上班族来说,慌忙的寻找着他的衣服:“我的衣服呢,快快快。迟到了迟到了,要挨小公爷的骂啦。”
夫妻二人一度白忙活,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阿其娜给了他一个吻。管小北热血上涌,可还是亲了一下妻子,没命的跑出了家。
想多了,来到石府的时候,石小凡刚刚洗漱完毕。他不知道管小北什么时候来的,石小凡正在刷牙:“小北啊,来了很长时间了吧。早朝时间改了,咱们不急。”
管小北有些悻悻:“没,没多长时间,小的刚来。”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在家和妻子多秀一波恩爱的。
早朝不再是以前黑灯瞎火的时候了,随四时变
换的。秋季,在九点早朝。
石小凡来到天宫内的垂拱殿的时候,百官早就来了半天了。
刚上朝,赵祯冷着脸坐下,百官们又开了新一轮的弹劾。
郑迁已经磨刀霍霍了,有三四个老臣围在他身边。一来助威,二来防止他撞柱子。
“陛下,老臣再次苦劝,驸马爷不足以任东宫少傅啊。陛下若是不嫌老臣一把老骨头,老臣甘愿再次请缨。”郑迁痛哭流涕。
“恩师,是你教授过朕,你教朕宽怀为本。体民之疾苦,勤与政务。然你一把年纪了,怎可再劳神费力。”
“老臣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误入歧途啊,两个皇子年幼,正是可塑之才。那个驸马爷品行不端,怎可担此重任。”
“郑迁你个老东西,我哪里品行不端了。你在背后无端污蔑诋毁与我,你的品行就端庄了?我看你是倚老卖老,你是死皮不要脸!”
群臣大惊,一回头,只见石小凡人模狗样的抱着笏板,身后跟着管小北,一起来上朝了。
败家子一来,那些老臣气势上立刻有些弱了起来。这厮谁都惹不起,背后叫的欢,败家子来了,他们就要拉清单。
不过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正
义之士’,为公也好为私也罢,郑迁颤颤巍巍的怒指着石小凡:“老夫我说的就是你,你何德何能,当的起东宫少傅?”
“那我问你,东宫少傅什么人能当。”
“哼,非德才兼备者,不足以胜任也!”
“呵tui!”石小凡嗤之以鼻:“德才兼备?我,石小凡哪里没有德了,你指出来说一说。”
“你,”郑迁一时有些哑然:“你,你你胡作非为,你在京城带着一帮人你欺压良善你,谁不知道。你那一桩桩丑事,还用得着老夫说么!”
“用得着啊,我干了什么丑事了?”石小凡一脸懵逼:“我是扒郑太尉你家墙头了,还是偷看你儿媳洗澡了?”
郑迁气的浑身发抖,几欲晕了过去:“你,你恬不知耻!陛下,这样的人品,如何担得起东宫少傅之职。”
这好比骂不过找家长了,郑迁骂不过这泼皮无赖,只好求助于赵祯。自己可是名门正派,受儒家文化熏陶的饱学之儒,败家子这些污言秽语,他怎么骂的出口。
赵祯皱了皱眉头:“石小凡,退下!”
“陛下,”石小凡施了一礼:“陛下,这郑太尉无端污蔑臣,臣自然得辩解一番。他说
臣无德,臣有些莫名其妙,臣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何来无德之说。”
群臣窃窃私语,败家子这些年好像是收敛了不少来着。若是说出什么失德之事,只有扒他老底了。
郑迁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被几个老臣扶着拍着。其中一个老臣急眼了,他怒指着石小凡骂到:“你偷看寡妇洗澡,你偷忠勇侯小妾内衣,你还强抢民女过,你、你还大闹吕相府过!你殴打朝廷命官!”
这一下群臣炸了锅,这都是以前石小凡干过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没错。而且除了打闷棍死无对证,其他这些事确实都是干过且被抓了现形的。
朝堂是忠勇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犹自恨得牙痒痒。吕夷简脸上阴晴不定,其他群臣嗡嗡之声大作。
这老臣石小凡不认识,他上下打量着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年轻时不懂事,干了这些事又怎么了。如今我洗心革面,早已痛改前非。就连佛祖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我回头了,做一个顶天立地男儿汉了。你他娘的还在这聒噪个没完没了,难道我改过自新就是失德了?”
这,还真不好说。人家那是以
前不懂事的时候干的事了。如今这败家子早已学的聪明了,就算干了坏事也是玩阴的,让你抓不着把柄。
“哼,即便是你没失德,你有什么才?”旧臣中书舍人晁匡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如今早已退休赋闲在家,是郑迁把他拉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