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清尾的一声大喝,使得原本就胆小的朱大昌登时尿了裤子。
只见一股不明液体从朱大昌的脚下渗出,紧接着,整间屋子都散发着一股尿骚味。众人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满脸的厌恶。
而耶律清尾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说,是谁指使你的。不告诉本官实情,本官现在就杀了你!”
朱大昌哭了,浑身抖的不成样子:“冤枉、冤枉啊官老爷,小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敢有半句欺瞒,确实是马匪杀了泰王爷,我们家小公爷不让说。小公爷还把来福刺伤了,就说是和马匪战斗负的伤。这些都与小人无关啊,呜呜呜~饶命啊~!”
看朱大昌瑟瑟发抖的样子,一个吓尿了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说谎的。看来泰王爷的死,确实是和石小凡无关。
基于自己的判断,耶律清尾有些失望的坐了下来。而朱大昌犹自在发抖,最后被旁人给赶了出去。
“夷离毕,接下来咱们还要继续查么?”记录官回头问他。
耶律清尾有些无奈,他没有回答。查与不查都没有用了,也就这个叫朱大昌的肯说实话。至于其他的狗腿子,连标点符号都
不能相信。
下一个进来的是来福,这厮一进来就捏着鼻子:“什么味道,谁尿床了?”
这是在审问,耶律清尾等人就像是大宋的大理寺。到了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吓得尿了裤子都跟朱大昌一般。而这些狗腿子,是耶律清尾见过的,最嚣张的一批。
狗腿子们个顶个的有恃无恐,无论你是恐吓还是利诱,他们压根就不怕。
比如这个来福,他的胳膊还缠着绷带呢,进来的时候就跟回自己的家一样极其的嚣张。
这就不能忍了,记录官大怒:“放肆,夷离毕院重地,不得喧哗!”
“老子就他娘的喧哗了,怎么地!”来福瞪着眼,挑衅的看着他。
“你,来人。”记录官怒了。
“怎么,想打我?告诉你,老子是我们大宋的使者,你敢动我一下你试试。你看我家小公爷饶不饶你,告诉你个王八蛋,若不是看在我家小公爷的面子上,老子才没有这闲情逸致陪你在这扯淡。你们泰王爷死了关我们什么事,老子我为了救你们家王爷还被马匪砍了一刀你看不见么,你瞎的啊!”
来福极端的猖狂,其实此时的耶律清尾完全可以把他
抓起来的。可他不想因为一个狗腿子,引起与石小凡之间的摩擦。记录官的级别不够,虽然想弄死来福,可终究是没敢再开口。
耶律清尾只好咳嗽一声:“好了好了,我们找你来是询问一下案犯现场的经过。你们虽为宋使,这里是我们大辽,也得遵守我大辽律法。否则,本官有权依大辽律处置。”
其实都是互相忌惮,来福虽然嚣张,可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当下“哼”了一声:“小人不敢放肆,只是这小人明明为了救泰王爷受了伤。这你们辽国不但不慰藉一下,还把小人当成犯人一般的审问来审问去,小人自不服。”
耶律清尾“嘿”了一声:“我说这位小兄弟,我们也是依律办事。彻查出泰王爷之死真相,乃是本官义不容辞之责。”
来福点点头:“那倒是,还是你官大你说话好听。那我就说了哈,反正就是我们和泰王爷踏进了古栾河,然后遇到了马匪。话说我们家小公爷一声令下:‘保护泰王!’,小人们便一拥而上,刹那间和马匪杀成一片”
接下来,来福说的话和朱大昌如出一辙。不同的是 ,
来福和狗腿子们一样,极度的夸张。
从朱大昌嘴里,耶律参知道确实是马匪围攻泰王。而不同的是马匪们并没有对石小凡等人动手,而关键时刻,石小凡等人并没有上前相助,而是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马匪把泰王给杀死了。
其实这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作为使者的石小凡他们身上是没有携带武器的。上去帮忙反而送死,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人性的正常。朱大昌只有这么说,耶律清尾才会相信这是真的。
反而狗腿子们夸大其词,说什么他们为了营救泰王奋勇上前,和马匪厮杀在一起。来福更是一马当先,上去砍杀了三名马匪,最后胳膊被马匪砍了一刀。
在来福嘴里,自己成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大英雄。似乎,泰王爷的性命差点就被他救了回来。而石小凡带回来的那十余个马匪的人头,则都是狗腿子们的功劳,来福自己说他杀了三个。
旺财的嘴里说他杀了六个,大牛说他杀了四个。二虎更夸张,说他杀了三百。
来福还在那夸夸其谈:“话说这马匪一刀刺了过来,小人我一看不妙,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说时迟、
那时快,我家小公爷大喝一声:来福,接剑。小人飞身而起,接过小公爷扔过来的宝剑,对着马匪就是一剑。那马匪哼都没哼一声,登时了账。唉,若是小人在快的片刻,那泰王爷岂能遭此毒手么。”
听不下去了,记录官的笔再次的停了下来。这南院大王带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些狗腿子们,一个比一个大舌头。
耶律清尾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来,只说了句:“继续。”
这蛋扯的,从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