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模样俊俏,举止得体,便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那一瞬间,韩景瑞的心猛地一揪,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它,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他深知皇帝的身份尊贵无比,若是皇帝对苏盼盼动了心思,那自己与苏盼盼恐怕就再无可能了。
此刻的他,心乱如麻,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一群蜜蜂在里面肆意飞舞。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皇帝和苏盼盼,那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在他眼中,此时的皇帝就如同一只凶猛的雄鹰,而苏盼盼则是那柔弱的小白兔,只要雄鹰一个俯冲,小白兔便可能会被轻易抓走,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里正忙介绍道:“陛下,此乃我花溪村村民苏盼盼,她心灵手巧,这桌上的不少美食便是她亲手所做。”
皇帝微微点头,对苏盼盼说道:“你这手艺倒是不错,朕很是喜欢。”
苏盼盼本来只是想微笑点头应对一下。
“赶紧跪拜谢恩啊,盼盼。”沈茹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忍不住偷偷地提醒着她。
苏盼盼赶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夸奖,能得陛下赏识,是民女的荣幸。”
韩景瑞见苏盼盼顺利谢恩,那紧紧揪着的心这才好似松开了些许,可仍像一只警惕的猎犬,时刻留意着皇帝和苏盼盼之间的动静,生怕再有什么状况让苏盼盼陷入困境。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皇帝只是单纯赞赏苏盼盼的手艺,而并非对她本人动了别样的心思。
否则,这将会彻底打破他和苏盼盼之间刚刚萌芽的美好情愫。
韩景瑞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慌乱的心稍稍镇定一些。
他就那样站在一旁,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汹涌澎湃且充满了不安。
屋内众人的欢声笑语以及皇帝与苏盼盼这边的情形并未持续太久。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原来是陆续有负伤的将士被抬到了村子里。
这嘈杂声瞬间将韩景瑞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示意了皇帝以后,韩景瑞快步走出屋子。
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他返回屋内,对里正说道:“里正,我军长途跋涉,不少将士受了伤,还望能安排些地方让他们歇息调养,另外也需准备些热饭热水,给大家暖暖身子。”
里正忙不迭地应道:“将军放心,咱们已经打扫好了各处祠堂,仓库和空屋供将士们歇脚。村民也把自家厚实的干净被子拿了出了,现在已经安排几个后生在宰羊了,臣之拙荆与村里其他妇人也在做包子,馒头,煮粥呢。”
狗子和几个年轻后生则被安排去帮忙抬伤员,狗子看着那些负伤的将士,心中满是敬佩,嘴里嘟囔着:“这些军爷可都是英雄嘞,为了咱老百姓打仗,受了伤可真让人心疼。”
他们来到一位腿部受重伤的将士跟前,狗子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的一头,对身旁的村民说:“轻点轻点,别弄疼了这位军爷。”
而在院子的空地上,村民们已经开始忙着生火了。
王二叔负责添柴,他一边往火堆里加着柴禾,一边嘀咕:“这火可得烧旺点,将士们才暖和。”
里正媳妇朱巧和刘婶子带着一群妇女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有的在煮粥,白花花的大米在锅里翻滚着,冒着腾腾的热气;有的在揉面蒸馒头,双手不停地在面团上揉搓,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馒头坯子;有的在包饺子;还有的在切菜炒菜,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地响着。
原来,在刚刚行完跪拜礼后,村民们便依照原来安排好的分工,迅速且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皇帝听完里正的回复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对里正说道:“里正啊,你这安排甚是妥当,心思细腻,考虑周全,朕心甚慰。待朕回宫之后,定要好好封赏于你,赏你良田数亩,金银若干,以嘉奖你此次的功劳。”
里正一听,顿时受宠若惊,赶忙跪地磕头,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圣明,这都是草民该做的,能为陛下和将士们略尽绵薄之力,那是草民的荣幸,怎敢奢求封赏呢。陛下的恩泽如同这普照大地的暖阳,草民感激涕零啊。”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里正起身。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知州和知县大人到了。
他们一路匆匆赶来,马车在里正家门前停下,二人赶忙整了整衣冠,疾步走进院子,见到皇帝后,立刻跪地拜见。
知州满脸愧疚地说道:“陛下恕罪啊,微臣等因处理其他公务,未能第一时间前来迎接陛下,实是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知县也在一旁附和着,连连点头,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皇帝却并未怪罪,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说道:“罢了,朕知晓你们平日里公务繁忙,此次前来也算是有心了,起来吧,不必自责。”
知州和知县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随后也加入到这热闹的氛围之中。
一时间,里正家里人来人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