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然流逝,陛下却始终未传来召见叶晓晓的消息。
就在众人处于这种不安的等待之中时,京城内发生了一件震惊众人的大事。
一时间,京中百姓的茶余饭后又多了丰富的谈资。
一道圣旨如惊雷般在京城炸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氏,曾为顺王侧妃,然其行不端,勾结奸佞,混淆皇室血脉。陈子聪、慕容锦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今将温氏、陈子聪、慕容锦一并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曾经高高在上的温侧妃,如今沦为了温氏。
她与陈子聪、慕容锦一同踏上了被发配至宁古塔的艰难之路。
那宁古塔地处偏远,气候苦寒,怕是人还未到,便死在途中了。
然而,圣旨中对于陈家其他人的处置却并未提及。
这让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纷纷猜测着陈家其他人的命运将会如何。
实际上,顺天府尹早已得了陛下的指示,悄悄地将陈家母女两人释放归家。
陛下仁慈,念及陈家母女或许是被陈子聪蒙骗,并非有意参与这场阴谋,便网开一面。
但陛下也明确下令,陈家的人日后都不得入仕,需远离京城。
当然,对于陈家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如今能够保住性命,让母女归家,已是对陛下感恩戴德。
陈家母子立刻收拾行囊,准备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陈家老夫人,自那日在顺王府撞柱,归家之后,终究是无力回天,撒手人寰了。
陈家人也明白,从此之后,这京中,他们是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在京城的街头巷尾,百姓议论纷纷。
谁能想到啊,曾经高高在上的京中第一贵女,平乐郡主慕容锦,如今,竟落得流放宁古塔。
当然,众人谈论之间,还提到了一人。
那就是慕容锦的未婚夫婿-----叶文博。
那叶文博,虽说曾经为了攀附权贵,抛弃了自己的妻女,为众人所不耻。
可是,人心难测,那些人的心中,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心思。
毕竟,不耻是真,可是,那些人的心中,难道真的没有羡慕和嫉妒吗?
如今,叶家上下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焦虑之中。
早在慕容锦被带进顺天府的时候,叶老夫人便已急火攻心,卧床不起了。
什么?
孽种?
她,她竟然不是郡主娘娘?
不,不会的。
原本,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慕容锦是否是被人冤枉了?
这京中大家族里面的是非太多,许是那温氏被人陷害了,也未可知。
可是,如今,陛下已经亲自下了旨意。
慕容锦不是皇家的子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老天爷啊,为何要如此坑害他们叶家啊!
叶老夫人在府中日日哭嚎,还不时地诅咒那慕容锦不得好死,时不时的还念叨着叶晓晓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好似真的思念孙女颇深。
“晓晓啊,我的乖孙女啊,都是那贱人的错,害的我们好好的一家人离了心,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若不是那贱人蓄意勾引我儿,岂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啊......”
“芸娘,芸娘,我的好儿媳......”
可是,她忽的又想起那日,叶晓晓对她这个亲祖母避如蛇蝎的模样,甚至,柳氏那个贱人,连面都不漏,就将她关在了门外。
她的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悔意,突然又被愤怒给代替了。
“贱人,全都是贱人.......”
“博儿,博儿,你糊涂啊......为何要娶那贱人进门啊.......”
“哼,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生的闺女也是个心狠的。”
“养不熟的白眼狼,跟她那娘亲一般德行,我对不起叶家列祖列宗啊......”
叶老夫人的哭嚎声在府中回荡,让整个叶家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叶文博一开始还会耐着性子去安慰母亲,毕竟他也明白母亲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叶老夫人的哭闹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叶文博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叶文博本就因为慕容锦的事情而心烦意乱,如今母亲又这般无理取闹,让他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
他皱着眉头,对着母亲说道,
“母亲,您不要再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哭闹。”
叶老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儿子的话,她依旧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博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叶家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都是那慕容锦和柳氏母女害的。你怎么还向着她们说话呢?”
叶文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母亲,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抱怨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叶老夫人却不依不饶,继续哭闹着。
叶文博实在忍受不了,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