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绵真恨不得将他嘴给缝上。
俞思绵害羞地抬眸,却一下子愣在原地,看着封玄逆后背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俞思绵心底咯噔一下。
猜到那伤口不会太轻,却没想到会如此惨烈。
不管怎么说,封玄逆可是苍龙国唯一封王的皇子啊,她本以为白护卫顶多做做样子,可这分明是往死了打啊。
封玄逆可是景阳帝的亲儿子,他怎么这么狠心。
“磨蹭什么呢,还不过来!”封玄逆不耐烦地趴在她的床上,喊道。
“哦!”俞思绵连忙回神,拿过放在桌子上的金疮药和白布,走了过来。
她用白布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后背的血迹,打开金疮药的瓶子闻了闻,眼皮子狠命地跳了跳。
这药有问题。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又在磨蹭什么呢?”封玄逆不满地嘟囔。
“殿下,您这药是从哪里来的?”俞思绵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父皇让人送来的宫里的御药!”封玄逆慵懒地说道。
“御药?”俞思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你说这是陛下让人送来的?”
可是她明明在里面闻到了极为烈性的秋紫苓的味道,加了那个秋紫苓虽然能然伤口好的更快些,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是啊!”封玄逆似笑非笑看向她,“我父皇可疼我了,知道我没事就会受点小伤,特意让御药房给我一个人专门配的,可好用了!”
俞思绵的喉咙梗了梗,委婉的问道,“可是,殿下不觉得疼吗?”
陛下亲自让人配的药?怎么会这样?
虎毒不食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御药房的人糊弄了他,还是有人偷偷在这药里加了东西,可是封玄逆也不是傻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他不可能感受不出来,可是他为什么还继续用这药呢。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啊!”封玄逆声音淡漠的听不出情绪,眼神自嘲,“都说了本王不怕疼!”
俞思绵深吸一口气,觉得既然封玄逆都不在意,那她就别多管闲事,瓶口倾斜,从里面倒出一些药粉撒在了封玄逆的伤口。
封玄逆倏然攥紧床单,浑身肌肉紧绷。
俞思绵动作一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家王爷这嘴还真是比天山的石头还硬。
俞思绵实在不忍心,又用布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药粉。
“那个,殿下,我这有更好的药,我保证没毒,殿下要不要试试?”
“你的药还能有比父皇赐的好!”封玄逆冷嗤一声。
俞思绵想给他翻个白眼,她不信那么疼的药,他会察觉不出有人别有用心。
“好不好的,殿下试试就知道了嘛!”俞思绵撒娇地说道。
“随你折腾!”封玄逆突然变的好说话了起来。
俞思绵起身,趴在床底下,费力的伸手勾出里面的小药箱。
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
本来她是不打算在封玄逆的面前暴露她的小药箱的,可是瞧着他伤的那么重,又有点于心不忍,好歹他今天像个男人,将她护在怀中,没让她也挨一鞭子。
封玄逆好奇地抬眸看向她,“什么玩意,藏的这么秘密。”
俞思绵讪讪一笑,“都是一些简单应急的药!”
好吧,她撒谎了, 这里一半都是毒,好在封玄逆也不懂医术,她就随口糊弄了下。
“快点吧,你这么磨蹭,一会本王都要流血身亡了。”封玄逆不耐烦地催促。
俞思绵赶紧从药箱里找出她自己配置的金疮药。
小心翼翼地洒在封玄逆的伤口上,一般的金疮药都是粉末的,她这个是液体的,白色粘稠状,落在伤口上,起初会有一点点疼,但是之后便会觉得有种清凉的感觉,不会太难受。
果然是习惯了“御药”伺候的人,涂这个,跟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如此,察觉到俞思绵滑嫩的小手轻轻地涂着伤口的封玄逆,莫名地觉得有点被抚摸的快感。
上个药都这么销魂,他的小娇妻真是要命了。
“嗯!”一声低沉又性感的闷哼声从封玄逆的口中溢出,俞思绵微微一愣,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
封玄逆低笑一声,“有点,你温柔地摸!”
俞思绵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她没用力啊,于是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了,还时不时地俯身给他吹了吹。
不得不说,封玄逆的身材还真是好到爆,宽肩窄腰,性感的要命,就是这后背上的伤咋这么多,新伤旧伤的一大推。
堂堂一个王爷,经常受伤的吗?
俞思绵突然想起民间的传闻,听说这位爷在十五岁时,流落民间时,做过小偷,当过强盗,甚至有传言,他还在怡春院做过小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好好的真龙天子,怎么过的这么惨呢,若不是去做了质子,也不会将太子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人。
俞思绵突然有些同情他。
外界传闻景阳帝仁慈博爱,可是一个如此仁慈的帝王,怎么会对自己的 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