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绵想要推开他,手碰到他的伤口,又怕弄伤他,“阿玄,你放开我!”
然而,封玄逆却充耳不闻,动作越来越疯狂……
等到结束后,床单上都是血迹。
俞思绵拢了拢衣服,无奈地看向捂着伤口踉跄着向外走去封玄逆,叹息一声,“封玄逆,你是真不要命了!”
封玄逆脚步顿了下,嗤笑一声,“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有没有命做什么!”
俞思绵唇角蠕动了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月,封玄逆每日都守着她,黑天白天的不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俞思绵就算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二人跟从前一样,一起吃,一起睡,可是俞思绵自从回来后,就从未笑过。
除非封玄逆逼的狠了,否则一句话都不说。
“俞思绵,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开口跟我说一句话这么难吗?”
“你大可不必这么看着我,我不会离开的!”俞思绵抬眸看向他,“若是你喜欢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我可以奉陪到底!”
俞思绵的喉咙梗了梗,“封玄逆,我们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俞思绵!”封玄逆怒吼一声,将桌子上的所有饭菜都掀翻在地,指着她的鼻子喊道,“好,那咱们就耗下去,看谁能耗过谁,既然你不认错,那我就锁你一辈子!”
话落,转身离去。
侍女来报,说殿下出去了,要娘娘今晚自己睡,他不回来。
俞思绵破天荒地神色有了转变,等侍女下去后,她才摘下了手上的银镯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一切准备就绪,才喊道,“来人啊,伺候本王妃沐浴!”
外面的两个侍女闻言,赶紧走了进来,俞思绵衣袖一挥,二人便晕倒在地上。
俞思绵心中一喜,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将手腕上的铁链打开,她一直都没跟封玄逆说过,她可是开锁高手,这个锁链根本就困不住她,这几天一直没暴露,就是因为封玄逆每天守着她,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好不容易盼到了他出门,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今晚若是逃不出去,怕是以后都走不了了。
俞思绵换上侍女的衣服推开窗户看着院子里大约十多个守卫,深吸一口气,封玄逆派了这么多的守卫,这她怎么逃的出去。
俞思绵想了想,翻出来腰间藏好的骨哨,小心翼翼地吹了起来,骨哨的声音类似布谷鸟,传言,这种骨哨的音频会通过布谷鸟互相传达,最终传到猫童哪里。
躺在房梁山上,咬着草棍的猫童,额头上忽然落下一只彩色的布谷鸟,她唰地坐起了身子。
“什么人!”院内的守卫突然听到一声异动,全都竖起耳朵。
一个矫健的黑色影子忽然落在院中,五指曲成利爪,一把钳住一个侍卫的脖子,一双红蓝异瞳的眸子亮的吓人。
猫童刚要用力,俞思绵赶紧喊道,“别杀人!”
猫童动作一顿,掐着那人的脖子将人摔了出去。
“什么东西,快去通知殿下!”一个护卫厉声喊道,不等他跑出这个院子便被猫童抓住,劈晕了。
不出半个时辰,院子里的人都被猫童打趴下了。
猫童拉着俞思绵的手,向外跑去。
穿过阴暗的小巷,眼看便要跑出这天街,前面突然灯火通明。
俞思绵脚步一顿,刚要转身,暗处突然响一声阴冷的声音,“你想往哪里逃!”
俞思绵深吸一口气,穆然转身,在看到封玄逆那张噙着痞笑的脸,心里咯噔一声。
上当了,封玄逆今天定然是故意离开的,为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底牌。
俞思绵冷冷地看向他,没有说话。
“不是说不会离开?”封玄逆自嘲地笑了笑,“又骗我!是不是?”
他就说,最近这几天,她实在是太平静了,一定是有着后手,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一直瞒着他,将这个猫童带回了京都。
“我早就说过,这东西不安全,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吧,居然偷偷的带回来了!”
“啊……”猫童唰地站在了俞思绵的面前,一龇牙,露出一对锋利的小虎牙,红蓝双眸诡异又可怖,她死死地盯着封玄逆,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他一样。
“所以你总是这样!”俞思绵冷笑一声,“总是妄想控制我,让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封玄逆,我不是你笼子里的鸟儿,凭什么?我向往自由,我讨厌京都这个大笼子,在这里我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你就不能放我离开吗?”
“我放你离开,那我怎么办?”封玄逆咆哮着喊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呢?”俞思绵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双杏眸写满了苍凉。
封玄逆喉咙梗了梗,心里难受的要命,“我为什么不放了你,你不知道吗?”
俞思绵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你可别说是因为爱我,舍不得我离开!”
俞思绵用力地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世人都说爱俞思绵,可是他们爱我什么?若是我蠢笨如猪狗,若是我不懂苟延残喘,若是我没有努力讨好你,若是我没有长了这样一张脸,你会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