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被圈着吻急了,咬破了他的唇,趁他吃痛分神的时机,奋力推开他,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
虽然巴掌声在靡靡之音中不算很大,但她的举止却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屋内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美人成群都看向李长歌,就连乐师们也吓的忘记了奏乐,一瞬间热闹的正厅变得静悄悄的。
李肆反手摸了下被打的脸颊,忽然大笑起来,笑的美人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缩在一起。
李长歌高傲质问“李肆,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抬手扯下了蒙眼的红绸缎,映入眼帘的是李长歌怒目而视的美面。
“李长歌”他压着嗓音,尽量让自己亢奋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见他轻薄错了人却毫无愧疚之意,李长歌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她打得手生疼,而他也不见生气。
吓的美人纷纷跪倒在地
“看来皇妹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将敞胸的衣衫合上,随手在侧面打了个结扣。
李长歌痛斥他“身为皇子,不知道为父皇分忧就算了,还夜夜笙歌闭门享乐,众多皇子中,你是最不思进取的一个,你对得起父皇疼爱吗?”
“疼爱?”李肆听到后再次大笑起来“怎不见皇妹对本皇子多疼爱几分。”
听不得他意有所指的孟浪之语,李长歌抬手还想在打,手腕却被他握住。
“皇妹这喜欢打人的毛病是一点都没改”
他挂着恶劣笑容,故意将她手腕拉近,低头在她白玉手指上咬了下去。
“李肆,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长歌像只发怒的猫,想抽回手却抵不过他手上力道,于是抬起另一只手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舔了舔有些疼的嘴角,罗刹眸扫过众人。
“都出去”
他带着狠毒的话音刚落
美人与乐师们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去,仿佛后面有恶鬼猛兽追咬。
见他们如此狼狈逃窜的模样,李肆癫笑着摆了摆手,几名死士如鬼魅般现身。
他声音如索命恶鬼“全杀了”
凡是看到他被打脸的人,就都得死。
李长歌被他残忍给吓到了,他和以前有所不同,现在的他更加嗜杀成性。
“李肆,你如此滥杀无辜,你不怕我告诉父皇吗?”
“请便”他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只怕你目的未达到不舍得出这扇门,哼哼。”听到门外惨叫声,他享受的舞动几步坐到了檀木桌前。
桌上一把鸣兰古琴,千山奇木为琴身,冰蚕丝为弦,他弹指拨动琴弦,美至无暇的俊颜轻蔑一笑。
“多么美妙的惨叫声,不觉得很好听吗?”
“不觉得”李长歌干脆将被他扯坏的外衫扔在了地上直入主题“赵玉郎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害他。”
“果然是为了赵玉郎来兴师问罪,本皇子还心存几分侥幸,觉得是你李长歌想我这个皇兄了呢。”
急促的琴音急转直下,他眼色也狠了几分。
“赵玉郎是无辜的,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
他手中琴音戛然而止,起身让出了座位。
“皇妹可有兴趣为本皇子抚一曲月下弦音?”
饶是李长歌再不情愿,今日是来求人,他说什么她就得乖乖照做。
带着怒气走过去,撩裙落座,她拂勾古琴上的弦音,音色极其温润音,余音缭绕,清音悦耳。
李长歌在几位公主中最擅长音律,她琴技上的造诣堪比宫中乐师。
再起的琴音流泻秋亱长空,琴声柔和又绵长,音韵清然,仿佛一涤尘俗,能洗涤心灵,令人只想静心的聆听感受。
李肆坐在一旁支着颅侧,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瞳不曾离开过眼前的抚琴者。
夜风从窗内吹入,吹动李长歌披散在肩后的长发,缕缕青丝拂过面容,半垂凝弦的美眸,眉宇透出的是皇室娇养出的贵气。
灵动洒然的身姿与抚琴的动作,隐透一股女子独有的纤柔与空灵。
他眯起的犀瞳,掠过一抹精芒,唇畔勾起深意的笑容,悠悠饮着美酒享受着琴曲。
“皇妹果然弹得一手好琴,不知是琴有灵,回以音韵,还是抚琴者有情,赋予音色,让琴曲与琴弦都像有了生命一样沁人心脾。”
琴音终止后,李肆用自己饮过的酒杯亲自为李长歌倒了一杯酒端到她的面前。
李长歌静坐在旁,看着他也不接酒“敢问皇兄,可满意。”
“怎敢有不满?”他斜着身,将酒杯靠近她唇边。
“今日我便是如你所愿来求你,你该不会仅只是要我抚琴共饮一杯酒吧。”
“皇妹怎么如此看我,本皇子就仅是想与长歌共饮一杯酒不行吗?”
“用不惜陷害父新科状元逼我来,就为这杯酒?”
“或许是长歌平时有意的刻意回避令本皇子思念成疾,再加皇妹竟然送那赵玉郎信物来刺激本皇子,就只好以此方式请来皇妹解我相思之苦。”
他嘴角噙着血迹,像盯着猎物戏耍。
李长歌抿着红唇瞪着他,质问“刚才,我进屋你是不是就知道是我,所以才故意”她实在说不下去他的僭越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