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我能受得住。”
区区皮肉之痛,挖心之痛她都经历过,这点小痛何足挂齿。
这刺字结束,两人就两清了,他就不会在缠着她。
她先救九尾在寻吞天蟒,她想建立自己的家园,不想在苟在荒山野岭或者偏僻小院独活了,有了伙伴朋友,她夏荒身份即便被世人所知,也不怕群起攻之。
刀尖再次落到她手腕上时,若不是金印圈着她不能乱动,她真想自己动手将自己打晕。
“云姑娘,应该很痛吧。”
他手上动作即便是温柔刀,仍旧刮的她心肝跟着痛起来。
“白公子,我有一个,一个问题。”
因为痛,她脸颊流下冷汗。
“说”
“您这刺的什么字?”
虽然疼的她眼冒金星加上血染红了字,但她还是看出来白字,若是他在刺一个蘅字,她真的会急眼。
“云姑娘眼又不瞎,自然识得。”
“白公子,我觉得你有点,过分。你,这,蘅字笔画太多了。”
她闭上眼,痛的有点无法呼吸,刀尖痛摩虽可止血,但会让痛感神经加深,真的像剥皮刮骨。
两清,两清,两清……
她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妄想分散注意力消除点痛感,但似乎没有用。
太痛了……
不知忍受多久,对她来说有点太漫长了。
好在,她熬到结束了。
他将刀收起,拿起酒壶再次浇在她手腕上。
痛感加倍
太残忍了,简直毫无人道。
他五指神骨印转动,抚过她手腕处,伤口以肉眼速度愈合,但刺痛感并未减弱。
金印自她身上解除的刹那,云潜趴在桌上缓了好久才坐直身体收回手腕。
“云姑娘看着很坚强”
“嗯嗯”
她敷衍两声,嘴角假笑都挂不住了。
“白公子,那我就先走了,多谢您的,刺字。”
她心里默默,tui~,了一声。
他讶异开口“走?这倾盆大雨的,云姑娘要去哪?”
去哪总比在这强,两清了,真是多此一问。
“我回家”
“呵呵”他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笑了笑“白某竟不知云姑娘在这边还有家”
“有,有的。”
云潜起身就走,因为饮酒,加上刚才一直承受痛感,她起身走路有些轻飘飘的晃悠,特别像喝了假酒。
“白某在此,这里就是云姑娘的家,云姑娘哪也去不了。”
云潜:??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他在就是家?说好的两清呢?
“哪句话不明白?”
“我与白公子已经两清了”
“哼哼”他勾唇笑了起来“云姑娘也真好骗,白某只是随口说说,你便真信了。”
云潜整个人僵在原地,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你竟然耍我?”
若不是因为他是神祇元神再生,即便拼命也占不到便宜,她又何须处处忍让他。
“是,又如何。”
她一阵头晕眼花,稳住气息,她生气道。
“白蘅,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
“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将我推开,你不是也一直在耍白某玩吗?”
“我们之间反正两清了”
他起身,面色有些发狠盯着她“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他加重了语气“你也不行。”
“你,”
她头太晕了,此刻吵架也一定吵不赢的,她转身就走,打开门,冷风都没吹醒她,金符在门口形成屏障,她又将门重新关上,她踩着绵云紧急走回座椅内趴在书桌上。
不行了
她要躺会休息一下,回回神和体力在破除金符。
“云姑娘不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让我休息一会儿”
“如果云姑娘现在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单手摁在书桌上,伸手拨开她脸侧秀发,低头在她耳侧温柔询问。
“可想喝水?”
她哼唧两声“不喝”
“不要在这里睡,会感冒。”
云潜身体一轻,感觉整个人被抚起,她脚下交错,贴进一个怀抱中。
门砰的一声被雨滴撞开,雨滴上带着粉色的烟雾拍打在金符之上。
云潜挣脱他的怀抱,迷迷糊糊朝里屋走去。
白蘅回头,神目死寂盯向门外,粉色雨滴瞬间消失,外面雨又恢复了正常。
云潜摸索着,很好的避开了所有能挡住她的家具,烈酒烧的她很不安稳,她抓了抓衣领,看到宽敞的床榻,她急忙爬了上去,然后自顾自眯着眼将脚上鞋袜脱掉。
大字型躺回舒服床内,片刻,她又不情愿爬起,将头上发带簪子全部拆掉随手一扔。
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她原地爬了一圈也没摸到她熟悉的枕头和棉被,干脆扯了一床陌生的丝绸面料被子搭在了身上。
因为天气有些凉,即便她胸口一团火热,她时刻不忘给自己盖被子怕自己感冒。
躺好后,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