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林枫淡淡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季辰脸上露出戏谑之色,走到林枫面前,笑道:“怎么,怕了?你放心,等到了府衙,本公子会好好‘照顾’你的,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已经打定了注意,要自己动手惩罚林枫。
方能解心头之恨。
而此时,衙役班头姚军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林枫身上,多年以来养成的看人眼光,他看了林枫一眼,就感觉这不是普通人。
太淡定了。
这种泰然自若的神情,他只有在那些大官身上看到过。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但是,这件事毕竟牵扯到巡抚季长青的公子,他若是不作为,日后还怎么混呢。
毕竟,这豫州的官场,还是巡抚季长青说了算。
“这位公子,尔等当街行凶,就算事出有因,衙门也自会探查。”
“我们也是公差在身,还请公子配合,莫要让我们为难!”
姚军硬着头皮说道。
“没关系,我也不为难你,你尽可回去告诉季长青,自有人会去找他的。”
林枫语气淡然,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着实让姚军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还要上门去找巡抚大人?
这得是多大的官?
可是看着年龄又不太像,莫非是京师来的人?
这让姚军更加的犹豫,他凑到林枫近前,低声道:“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还请表明身份,小的回去也好交差。”
林枫刚准备拿出夏司遥特赐的钦差大臣令牌,但转念一想,又放了回去,换了一块出来。
姚军本来就心里忐忑,看到林枫拿出来的令牌,看到上面的字,更是被吓坏了。
“宁”
他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叩首:“小的有眼无珠,还请贵人恕罪。”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班头,可也知道这个字背后代表的分量,根本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得罪得起的。
怪不得这年轻人这么大的口气。
别说是他,就是巡抚季长青也得罪不起。
白衣女子纱笠下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
宁?
这个发现,让他对林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知道自己知罪就好,不过本公子还有要务在身,就不与你计较了,回去告诉季长青,不必前来拜访本公子待时机到了,本公子自会寻他。”林枫冷冷道。
林枫拿出的这令牌,自然是宁王的令牌。
这还是那夜在昭仁宫的时候,宁王掉出来的,被林枫收了起来。
不曾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是!是!”
姚军哪里还敢犹豫,当即冲其他衙役挥挥手,就准备离开。
“姚班头,你”
看到姚军竟然要放了林枫,季辰怎么能忍,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姚军打断,“季公子,快走吧”
一众人架着季辰离开,生怕林枫一个不高兴,就将季辰打杀当场。
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看着离去的众人,林枫眼眸闪烁。
季长青的儿子带着护卫袭击钦差大臣,这等同于谋逆。
掌握着这个罪名,他足以拿捏季长青。
季长青如果不想被株连满门,还想让季家继续风光下去,那么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要么暗中派人将林枫一行人干掉,神不知鬼不觉,一了百了。
其二,投靠林枫,任由林枫拿捏。
如今身边只有朱雀一个护卫,林枫不想去赌。
只要掌握着这个罪名,找季长青父子的麻烦,随时都可以,不必急于这一时。
安全起见,小心为上。
况且,身边还有一个白衣女子。
在这豫州地界,这样武功高强的女子,由不得他不往拜月宫去想。
他方才临时起意拿出宁王的令牌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身边这个白衣女子,如果她真是拜月宫的人,伪造这样一个身份出来,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果不其然,待一众人离开后,白衣女子还站在那里,似有所思。
见此,林枫心里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
他走过去,抱拳说道:“多谢姑娘仗义出手。”
“无妨,即便没有我出手,他们也奈何不得公子,倒是公子为我解围,当该我道谢才是。”白衣女子拱手说道。
“不管怎么说,相逢既是缘,不如我们到前面的酒楼一叙如何?”
林枫说完,也不待女子回应,便起身朝着前面的白云酒楼而去。
看到后面犹豫了一下就跟上来的声音,林枫嘴角上翘,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上钩了。
他此行前来豫州,除了赈灾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拜月宫,观这女子的武功,在拜月宫内,怕是也位置不低。
若是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的话,倒也不枉费这一番心思。
白云酒楼,二楼雅座。
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檀香,雕花窗开着,随意一望,街上是入目可及的灾民。
同一个地方,截然不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