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宫。
夏司遥已经换取了那一袭威严的太后朝服,身上穿着的,乃是一套淡紫色的轻薄睡裙。
二月的天,天还没有彻底转暖,有些冰冷。
不过,由于暖炉子和散热器的原因,整个昭仁宫里,很是暖和,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看到林枫后,夏司遥起身来,那双美目,带着万种风情,缓步走上来,依偎在林枫的怀里。
那样子,犹如独守空闺,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
夏司遥作为太后,实际年龄,也就不到三十岁。
如果没有林枫的话,这么一个美娇娘,或许会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守活寡一辈子。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一个阴差阳错,两人之间有些交集。
食髓知味。
有些事情,有了开始,便有了无穷无尽。
更不要说,这几个月下来,林枫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知不觉间,成为他的心里支柱。
“这些日子,我日日夜夜,都在念着你,听说你受伤了,恨不得能立刻飞到你身边,照顾你。”夏司遥依偎在林枫怀里,如葱般白玉的手指,触摸着林枫身上,冰冷的甲胄,口中喃喃说道。
林枫低着头,看着怀里诉着衷肠的女人,微微一笑。
随后,手指捏起那白皙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千言万语,尽化入其中。
许久,唇分。
夏司遥脸上已经浮起两朵红晕,更加的诱人。
“当我听说你帅军杀进女真王庭,心都快跳出来了,女真人凶狠残忍,极为嗜杀,你怎么能亲自冒险呢?”轻柔的声音中,似乎仍带着一丝心有余悸。
“女真是所有大宇人心头的一根刺,生擒一个女真王,要比一个大的胜仗,更能鼓舞宇人的士气,更能焕发百姓们对朝廷的希望。”
“况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林枫笑了笑。
如今,夏司遥垂帘听政,不过,在她的身上,显然没有那种女强人的野心与好胜,还是那种小女人的性子。
这与他来说,是极为有好处的。
当然了,如果夏司遥是那种掌控欲极强,野心很大的女人,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里厢里,热水早早已经准备好了。
在夏司遥的服侍下,林枫褪去身上的甲胄,将身子泡进热水里。
连续的奔波,尤其是趁着夜色行动,那种冷风刺骨,简直是要命的,如今,这种暖烘烘的感觉,让林枫很是舒畅。
身后,那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的按着,林枫都有些想睡。
“这次你取得这般战功,即便是封爵,那些朝臣们,想来也无话可说,你为何要放弃呢?”夏司遥轻声问道。
“如今虽然女真覆灭了,国内却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我的身份,终究是个太监,封爵的话,那些文人读书人,怕是免不了要嚼舌根,这种虚名,何必急于一时呢。”
“当下,还是要稳固人心,扫除内患,其他的,随后再说吧。”
如果,他的身份,还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太监,即便夏司遥不说,他也会去争。
可如今,掌控着司礼监、东厂和锦衣卫,他的权力,已经凌驾于千万人之上,更不要说,还有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权力圈子。
这般情况下,这种虚名,他反而看的轻了。
人的心态,总是随着地位的不同,财富的不同,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你是说宣王?”夏司遥开口问道。
“宣王盘踞云州多年,若是他安分守己,做个闲王,自然没必要动他,可他野心勃勃,滋生事端,也该动动他了。”林枫开口说道。
终归是一名实权王爷,皇亲国戚,要动手,夏司遥这边是要打声招呼的。
这个女人或许能力一般,但作为辅政太后,垂帘听政,她的意思,可以引导朝臣们的方向,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此事,倒也不急,动手之前,我还会仔细谋划一番。”林枫说完后,再次补充一句。
辽东前线危机,宣王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阻拦朝廷援兵的事情,对于这位野心勃勃的藩王,夏司遥也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听到这话,夏司遥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在木桶里泡了一会,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站起身来,看着面前娇艳的女人,朗声一笑,将其懒腰抱起来,朝着软塌走去。
随着纱帘被拉下来,大殿里变的热闹起来。
久别胜新婚。
这一番大战的激烈,自然不必多说。
林枫予取予求,夏司遥则是毫不保留的配合。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摇曳的烛光,记录着这一切。
直到凌晨时分,大战方才落幕。
看到林枫起身,夏司遥动了动慵懒的身体,拉住林枫的手臂,道:“能不能不走了,我想你多陪陪我。”
轻柔是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哀求。
“好!”
林枫沉吟一下,实在不忍拒绝。
随着烛光熄灭,大殿内,彻底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