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们兴奋。
平日里都在造船厂附近守着,每天除了船就是就是河,加上造船厂是重中之重,所以连去城里找点乐子都没时间。
抓土匪不算什么稀罕事,扮土匪他们倒是第一次,全都觉得新奇。
“谁他妈刚才喊得抢钱抢女人?”
带头的壮汉一边冲,一边低声骂道。
身旁的手下嘿嘿一笑:“不是,属下这不寻思着,嚎两嗓子更像嘛。”
“像你妈个头,丢不丢人!”壮汉踢了他一脚,随即正色道,“都给我听清楚了,这是侯爷交代的任务,都得给我办得利利索索漂漂亮亮的,谁要是出了茬子回去自己领罚!”
“得嘞诶!”
林枫很看重造船厂,为了保证运河水师的战斗力,所以都对运河水师都加大了训练量。
只是加大训练量的同时,又给他们更新了各种制式装备。
水师总兵赵平山和一众官兵拿到新装备的时候,那叫一个感动啊。
过去,他们水师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他们能不能打,只是摆出来的样子货。
这都多久没有更新过装备了?
在林枫还给他们提高了俸禄后,水师所有人几乎都把林枫给当成亲爹了。
如今亲爹交代任务了,能不好好办吗?
突然冒出来的人马,顿时让张龙和主簿都不知所措起来。
“什么情况?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张龙扭头看向主簿,主簿也满脸茫然。
但俩人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这些人势必来着不善!
尤其是在看到他们直接冲向墙下那些官兵时,更是大惊失色。
“该死的!他们是一伙的!”
主簿大惊失色:“屋子里那些土匪是有备而来的!”
他在辽新村任职这么多年,根本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土匪,扯动缰绳就想要跑路。
自己只是个文职,留在这里有个屁用!
“等等!主簿大人,你要干什么去?!”
张龙见主簿要跑,连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看不出来吗?这些土匪明摆着是有大动作,咱们留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
主簿也算有点眼力劲,根本没指望那些官兵能做些什么。
光看体格,双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不是!我儿子还在里头呢!”
“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你别拽我啊!”
两人一拉一扯,硬是从马上跌了下来。
“妈的,姓张的,你他妈想死别拉着我……”
主簿怒骂着要爬起来,刚抬头,迎面对上一张狞笑的脸。
“你就是主簿吧?跟我们走一趟呗?”
带头的壮汉抓住他衣襟,跟提鸡仔似的就把人给提起来了。
强烈的煞气扑面而来,看着对方身上还残留着的血迹,主簿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
“别,别杀我,别杀我……”
脑袋一歪,竟然直接昏过去了!
“这还有个呢。”
手下窜过来,准备把张龙也给抓起来。
壮汉瞟了一眼连刀都握不住的张国龙,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滚蛋,去多叫点人来,老子还没杀爽呢!”
砰!
这一脚力道不轻不重,踹在张龙身上却还是让他五内翻滚,毕竟已经那么大岁数了。
“悍匪……悍匪……全都是悍匪……”
张龙此刻也没有救儿子的心思了,壮汉出现时身上的煞气,已经让他吓破了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往县衙的方向跑去。
手下从壮汉手里接过主簿,疑惑道:“总兵大人,为什么要放他走啊?”
“谁他妈是总兵?老子现在是铁山帮二当家!”壮汉瞪了他一眼,“侯爷说了,留个人回去通风报信,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出更多的贪官来。”
他吐了口唾沫,上下打量着主簿,不爽道:“妈的,这狗日的主簿身上穿戴的玩意儿比老子都好,军费都被这些杂碎给贪没了,要我说就该一刀杀了!”
不过骂归骂,林枫没有吩咐,他终归还是不敢乱来。
墙下的混战已经濒临尾声,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一场混战,属于单方面的碾压。
水师虽然说多年没有上战场,但平日里也经常操练,身上那股气势又岂是这群土鸡瓦狗能比?
交手不到十息,县衙官兵们就已经丢盔卸甲,抱头鼠窜,根本不顾身边同僚,只想着自己能跑出去。
得了林枫的命令,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跑掉,昏的昏,邦德绑。
不多时,墙下就多了三百号或哀嚎,或昏迷的县衙官兵。
“什么玩意儿,大宇靠你们来保护,怕是早就亡国了!”
壮汉对县衙士兵们的表现嗤之以鼻。
他来到大门前,调整了一下表情,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
随即扯着嗓子大吼:“大当家的,我来了!”
嘎吱——
片刻,房门从里头打开,壮汉连忙带着两名亲随走进去。
林枫站在院子里,左家兄妹被他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