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村民们先是沉默,紧接着是雷霆般的掌声爆发!
“好!不愧是镇北侯!”
“镇北侯来了,青天就有了!”
“多谢镇北侯啊!我们都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他们在村子里已经被张家欺压很长时间了,只是畏于张家的权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此前不少人去报官,非但没有效果,甚至还被强行压下来,被张家一顿收拾。
如果不是林枫今日来此,指不定他们还要在张家的欺压下生活多长时间。
“侯爷,我已经给我妹妹解释清楚了。”左成林来到门边,拱手作揖道。
左心儿也上前作揖,满是感激道:“侯爷,多谢您,如果不是您,我和我哥哥,还有我的母亲,不知道还要遭受什么事情……”
说着,左心儿一双美眸已经盈满泪水,再度冲着林枫深深地鞠躬道谢。
林枫伸手将她扶起,伸手拍了拍左成林的肩膀,淡笑道:“左成林,只要你愿意跟着本侯好好做事,本侯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也能好好赡养你的母亲,让你妹妹过得好一些。”
张府外的村民们见到这一幕,再度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左家这小子居然被侯爷看上了!”
“啧啧啧,左家这是要发达了啊。”
“我说,赶紧上门去说媒啊,这左家小子和左家姑娘,日后不得飞黄腾达了?”
“对对对,赶紧去找媒婆说媒去!”
“这以后要是和左家攀上关系,说不定还能沾上点富贵呢!”
不少村民心里头都起了这种心思,想着要与左家沾上点关系。
和当初左家被欺压时,完全是两种情形。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便是人的本性。
不少村民散去后,立马就去找媒婆,准备去左家说媒。
接下来的两天,林枫为了收尾还没有离开,算是亲眼见识了什么叫门槛都被踏破了。
上门向左家兄妹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礼物更是把左家的那间小房子都给堆满了。
林枫索性大手一挥,把张府赐给了左家。
反正现在张府已经被抄家了,如何安置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左成林,你现在可有艳福了,整个村子里的姑娘都想给你当媳妇。”林枫调侃道,顺手把手里的牌九推出去。
左成林挠了挠头:“其实属下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想法,怎么都要把妹妹安顿好才行,而且家里还有母亲照顾,其他姑娘来我家不是拖累人家吗?”
“瞧你说的,你马上给本侯办事,在他们眼里可是香饽饽,哪儿能说是拖累呢。”
林枫看向旁边的赵平山:“咋样?”
赵平山苦着一张脸:“侯爷,你别叫我来打牌九了,我这一年的供奉都快输光了!”
自从发现左成林的天才后,林枫打着要训练的说法,这些天每天都把赵平山喊来打牌九。
左成林倒是越打越猛,赵平山却是苦不堪言。
整整一年的俸禄啊,他平日里又不贪污受贿,输一年的俸禄出去心里也肉痛啊!
“行啦,到时候本侯补给你,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马上本侯就回京了。”
林枫站起神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按理来说,他本来不用在辽新村浪费时间,只不过京城中的事情一时半会没有眉目,加上前去东瀛的天谷神奈还没回来。
索性就在辽新村歇息几天,全当放松心情了。
“对了,那张昌龙审得怎么样了?”
林枫来到屋外,秦忠正在和几名锦衣卫交代接下来的安排。
闻言,他上前几步附耳低声道:“启禀侯爷,那张昌龙倒是交代了些事情,但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林枫眉头一皱:“用刑之后还是如此?”
“是的,我们查到前些日子有两名锦衣卫休沐,他们的衣服却被偷了,没多久又还了回去,根据我们的调查,当日他们却还是去了诏狱。”秦忠沉声道。
不需要秦忠继续解释,林枫顿时意识到问题所在,面上扬起一抹冷笑:“内阁这些家伙还挺聪明,不敢对我锦衣卫下手,也不敢直接杀了张昌龙,索性叫人偷衣服假扮进去,看来是给张昌龙交代了不少事情啊。”
内阁想出来的新招数,倒是完全出乎了林枫的意料。
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家伙居然会用这种严格来说,根本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堂堂内阁大员,派人去偷锦衣卫的衣服,就为了混进诏狱?!
“呵,都用出这种手段了,看来杨雍是真的想保住张昌龙啊。”林枫沉吟片刻,吩咐道,“继续审,对外装作已经审出了什么东西,看看内阁那些家伙会不会慌神。”
这种情况下,张昌龙既然已经被叮嘱交代过,那大概率什么都不会说。
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交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与其花力气去想办法把张昌龙的嘴给撬开,还不如想办法透露些消息,试探一下内阁。
做的越多,错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