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折腾了好半天,又接受了房东孙大婶儿的好一番数落,刘寒才将东西都搬进了自己的出租房,此时的他已经累瘫,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可是钱包并不允许他停歇,只剩不到两百钱了,看时间还早,他只得忍着酸疼的身体,打开了一个纸箱,拿出两三个品相较好他认为很值钱的瓷器塞到了双肩里出了门。
他没敢再打车,豫州市的古玩市场离他所在的城中村并不远,刘寒借用了房东的电驴直奔古玩街。
豫州的古玩街刘寒来过几次,但多是抱着散心寻找灵感的念头来的,他知道这里鱼龙混杂,大多是拿着工厂做旧的玩意儿糊弄怨种,或者是摆个摊子穿一身民工一副戴个工地头盔,故意说东西是从某个工地挖出来的,还故作神秘的小声说着价,以让周围的怨种看客信服。
尤其是那种摆地摊卖各种古钱币的摊子,你随便拿出一枚,只要你但凡表现出了兴趣,要价绝对都是三百以上,倘若
遇到怨种就能大赚一笔,有懂点皮毛的能将价格讲到十块,自认为买到了好东西,却没曾想老板一脸吃亏却含泪赚你九块。
刘寒背着双肩包压根没理会那些摆摊吆喝的老汉,而是直接去了他认为逼格更好些的实体店铺,能在古玩街租上店面的,大多都是正经做生意且有些实力的。
刘寒进了一家名叫宝鉴阁的店铺,里头装饰的古朴典雅,看起来就很气派,店铺里人不多,老板坐在茶台前品着茶,一个客人坐在茶台对面拿着个木头做的笔筒在观摩,还有个中年人则站在展柜旁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老板似乎并不在意。
“老张,你都瞅半个多钟头了,都老相识了,傻开门儿的东西,我还能骗你咋着?”老板沈东边喝茶边跟茶台对面的人笑道。
“东西没问题,就是你这价格,这不合适嘛,老相识的钱你也赚,你心安不?要不这样,两万四!两万四我就要了。”那人明显跟老板很熟,互相开着玩笑埋汰对方不信任他。
“这可是正八经的晚晴黄花梨!两万四肯定不行,等会儿再跟你白扯,得!有客人来了,年轻人要点什么?还有有物件儿要出?”那老板沈东很明显没同意,撇开了话题站起身笑着对刘寒道。
“瓷器收不?明代的。”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刘寒也不懂,直接开门见山。
“哦?瓷器当然收,来来过来坐,东西在哪儿呢?拿出来开开眼。”沈东一见刘寒真有货,马上眼前一亮。
但凡是做古玩生意的基本都是八面玲珑,除了懂鉴赏外,对察言观色也很有一套,譬如刘寒这样的,虽说也有看走眼的可能,但大抵上这种装束都是急着用钱悄摸偷家里东西来应急,更重要的是这类人不仅不懂行情,拿出来的东西还大概率是真货。
而对于老油条般的沈东来说,这类人可是财神,一不小心就能捡到漏。
刘寒急着用钱也不客气,往茶台边一坐,拉开双肩包的拉链就拿出一个瓷盘、一个瓷盘,还有一个不大的花瓶,他这次从明末带回来的主要就是这三种,而背包里拿出来的这三个又是品相最好的。
“喝茶喝茶!”跟刘寒坐在同一边的那位想买晚晴笔筒的张姓中年人给他倒了一杯茶,那老板拿起个盘子一边看一边对刘寒道。
老板沈东对着亮光仔细了看了看瓷碗的外形,又翻过瓷碗的低托看了看落款,然后又托起花瓶看花瓶上的纹路,沈东虽然看得很仔细,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搞的刘寒莫名的有些紧张,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沈东将花瓶放下,又拿起那个盘子看了看后摇了摇头。
“年轻人,这应该是你家里长辈的藏品吧?可以看出保存的很不错,就是有点可惜呀!”沈东将盘子重又放到茶台上,叹了口气道。
“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刘寒故作吃惊的道,他虽然不懂古玩市场,但自己手里的货是真是假却是一清二楚的,这特么可是啊亲手从明朝末年带回来的东西,那还能有假?
他越看越觉得这老板人不实在,这是要把他当怨种
了。
“年轻人,你别生气,我在这儿做生意也十几年了,莫说是你长辈,就是玩了一辈子收藏的老手也有被骗的时候,你看看这花纹,虽然精致,但仔细一看就是流水线工业产品,不过这工厂也太不地道了,竟然连做旧都给剩了,你看这低足,万历年制,万历距离现在四百年,这低足像经历了四百年吗?”
沈东半是安慰半是解释,还说什么万历年的假货是最多的,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日后有了经验就不容易被骗了云云。
“是啊年轻人,我也是玩了八九年收藏的老手,可去年还被骗了八万,如今科技发达了,造假的水平也提高了不少,不过你这东西就是我这半懂行的也能看出是赝品了。”旁边的张姓顾客很配合的讲了自己的经历,希望刘寒心里能接受现实。
而那沈东悄摸对其竖了下大拇指。
“不过这器型不错,也能值些钱,我这儿客户多,有的客户不在乎是不是古董,就是想买些瓷器摆到家里做装饰品,你看这样如何?这三件我按一件一百五的价格收,三件给你五百,就当是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