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别说,大锅饭就是香,刘寒往嘴里扒拉了一口蘸着肉汁的米饭,虽然做法粗犷,但却比他在后世吃的肉拌饭都香。
虽然人多,但五口大铁锅,十几个妇女盛饭,没过多久所有人都吃上了肘子拌饭,与郭家庄和邓家庄的人不同,石头村的原班人马三十多个人,除了肉拌饭意外,还都另有一个完整的大猪肘子吃。
这是刘寒答应他们的,也是第一次战斗的奖赏,这一点早在吃饭前另外两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些人很实抬举,并没有谁有怨言,只是刘寒不止一次听到郭家庄和邓家庄的人,围在一起说下次打仗他们一定要立功,他们也要吃一整个肘子。
只是说话的毕竟是少数,几百人吃饭的大场面,全是用筷子扒拉饭碗的声音。
刘寒扒拉着饭吃了一半,就觉得实在太腻吃不下了,见林登万已经吃掉一整个肘子,正在舔碗,便走过去,将自己的半碗也倒了进去,林登万感动的喊着公公,嘴都结巴了。
他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取了个碗,此时负责盛饭的妇女们也已经开始吃饭,刘寒便自己拿着勺子去盛。
众人见了也没人询问,按照刘寒定的规矩,所有人不仅不能自己去盛饭,而且饭量都是定额的。
参与训练的每人每天约莫一斤半生米,其他人则是一斤生米,老幼八两甚至更少,生米与熟米的比重基本是一比二点五,这一点李婶等经常做饭的妇女都知道,分作三餐后,盛饭的时候也都是按照这个量盛的,手熟了之后基本都是大差不差。
所以虽然锅里此时还剩下一些肘子拌饭,但吃完的人也只是舔碗,却没有人敢自己去盛饭,这就是规矩。
当然锅里剩下的饭也完全不会浪费,第二天的早饭里往往就能见到剩饭的影子。
否则倘若让这些人敞开了吃,那些个汉子一天两斤生米都不够吃。
但很显然,刘寒不在这规矩之内,不过他饭量不大,以前也从来没自己坏了这个规矩。
刘寒盛了慢慢一大碗肉拌饭,又从另一口铁锅里捞出了最后一个肘子,刘寒就这么一手拎着肘子,一手拿碗接着,朝着角落里一
处小房子走去。
众人这才醒悟,原来刘寒是给受了伤的孙大头送饭。
“公子真好,俺真是祖坟冒了烟才认识了公子。”钟龙将舔的干干净净的碗放在一边由衷的道。
虽然刘寒说在上头一直吃肘子,但很明显钟龙是不信的,倘若真是这样,刘寒肯定是大腹便便,可实际情况并不是,刘寒把肘子都留给他们吃,最关键的是还不忘给受伤了的弟兄,就这两点,在场的人哪个不感动。
人心都是肉长的。
“嘿嘿,公子自然是好人,俺早就知道咧。”林登万蹲在一边傻笑,他今天是真的吃饱了,一个大肘子,外加一碗半的饭。
“俺这辈子就跟着公子混了,日后谁要是敢对公子不敬,俺就把话撂这儿,俺跟你玩儿命!”张永涛也很感动,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见识过那些当官的嘴脸,所以才更对刘寒佩服的心服口服。
“切!整的就跟你一个人对公子忠诚似的,嗯,这肘子是好吃,咱决定了,以后也跟公子混。”一旁蹲着的邓文龙,吮吸着骨头,半是讥讽半是认真的对张永涛道。
“哼!”张永涛破天荒的没生气,而是把头扭到一旁不理睬这邓文龙。
刘寒推开门,就看到孙大头仍旧趴在床上,他的伤刘寒之前就看过了,伤口已经结痂,而且按照刘寒之前的要求,孙大头每天都按时服用抗炎的药,索性也没有出现发烧的情况。
唯一不美的是,刘寒缝合的实在是太粗犷了,搞的伤口的疤痕七扭八拐的极为难看,不过好在当事人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伤只有自己知道,孙大头原本以为自己活不成了,现在捡回一条命,自然是对刘寒感恩戴德。
“大头,吃肘子了。”刘寒一手端着碗,一手提着肘子。
“哎呀!公子,怎么敢劳烦公子给俺端饭,真是折煞俺咧!”孙大头一看刘寒的架势,惊的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别动,你的伤口刚刚愈合,别再折腾的崩了线。”刘寒用脚拉过来个凳子,将碗饭放到凳子上,让孙大头趴在床头吃。
吴大头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
“公子,俺婆娘都没对俺这么好咧,俺……俺拿什么报答你咧……”吴大头嘴里嚼着喷香的米饭,一边嚼着一边咧着嘴哭着。
“你丫的,哭个毛线,你再哭老子也不会给你当婆娘的。”刘寒开玩笑道。
“赶紧吃吧,这肘子可就剩这一个了,你再墨迹,等我走了,保不准那群
瘪犊子会来抢呢。”见孙大头还是止不住眼泪,刘寒只得说道。
这话还真好使,孙大头立即就不哭了,将碗放下后,两手抓着肘子就啃了起来。
由于刘寒向来对纪律要求极高,到了第二天,就是郭家庄和邓家庄的人也没有迟到,三百六十多个汉子站成了好几排,那阵势还是有一定冲击力的,刘寒站在最前头心里一阵恍惚。
原本他来明末,只是想赚点小钱,压根没想过搞自己的军队班底,可形式比人强,一不小心他现在就有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