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最近几年一直都是如此,何以就今天涨价?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发战争财。”刘寒冷着脸道。
他早知道这些做生意的人脑子活络,想找个借口还不是张口就来,是以理论了几句就懒得跟这厮掰扯。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反着来照样可行。
总之,这粮价肯定不能涨,粮食涨价周边的百姓买不起粮食,买不起粮食就会闹事,一闹事刘寒就会头痛,刘寒一头痛事情就会很麻烦。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搞出问题的人。
“就是!俺看这位公子说的对!这掌柜的就是看咱们新来
的那位将军好相与,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涨价,那沈龙在时,何以没动静?”见刘寒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其余老百姓也都借着刘寒的气势附和道。
“咱们那位新来的将军可怜咱们,将赋税大幅度降低,本以为以后日子会好过些,没想到你这掌柜的如此作为,这不是跟将军大人作对吗?你就不怕将军大人来收了你这粮铺吗?”
“哼,俺一会儿便去请见将军大人,叫他老人家知道你干的好事,俺有个亲戚在军营里咧!”
……
周围的人三言两语的开始给孙仁使眼药,那孙仁闹不清楚刘寒的底细,脸色变的很难看。
“粮食不能涨价,明白吗?”刘寒见那孙仁不说话,便再次强调道。
他有想过直接将粮铺接管,但只是将粮铺接管根本没有用,这粮铺生意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必须有稳定的货源,而且各地粮铺基本都被江南的士大夫们垄断,他们有成熟的运输网络。
孙仁见刘寒说话咄咄逼人,一副吃定他的样子,更加的不敢得罪。
但他人老成精,脑子马上就有了应对之策,在不了解对方的身份时,不去得罪对方,此人不就是想用原来的价格买些粮食吗?那就给他便是。
先打发此人走,而后他再去查此人底细,倘若真的惹不起,那便原价给他,反正他又不指望一人挣钱,只要价格上去,这些屁民不还得高价买他的粮食?
而如果查出来此人也只是虚张声势,孙仁有一百种办法让这人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念及此,孙仁故作讨好的走到刘寒身边道:
“这位公子,能否借一部说话?”
“不用,就在这儿说吧。”刘寒仍旧不为所动。
他大致猜出来这孙仁要干嘛,无非就是拿银子或者粮食让他不要为难,眼瞅着粮铺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他自然不会去吃这点蝇头小利。
他一大早就起来,就是想看看城内百姓对他的看法,是以刚才街道上的人在看布告时,他就站在人堆里,也得知邻水县的百姓被欺压惯了,压根就不相信他刘寒会真的大幅度降低赋税。
他本来对这种不信任还挺失落的,而且也没什么好法子去建立信任,但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
“公子可知道我的东家是哪位吗?”孙仁当然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想法说出来,所以只能换了个说法。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最后强调一遍,粮价不能涨,必须按照原来的价格出售,你同意不同意?”刘寒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他的耐性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我的东家是湖广荆州府的孙庆来孙侍郎,望公子不要为难在下。”孙仁本不想说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必须将此事摆平。
孙家在荆州府势力盘根错节,他不认为面前这个短毛小子敢去触孙家虎须。
果然,这话一出除了刘寒以外,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了变,朝廷的势力虽然够不到这里,但对普通百姓的影响力肯定大于流寇,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侍郎是什么官?正三品的大员!一般的小家族谁能惹得起?
孙仁见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而刘寒又不在说话,还以为刘寒是怕了,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意。
“登万,给我揍他。”刘寒面无表情的对身边的林登万道。
他本来想和平解决此事的,毕竟城里就这么一家粮铺,如果闹掰了,以后没了粮铺会出大问题。
可现在明摆着和平解决不了了,若是粮食真的涨价了,以目前城内老百姓的状况,肯定是活不下去了,那这粮铺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林登万不知道什么孙庆来,就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听了刘寒的话当即抓住孙仁的衣服,单手就将他提了起来。
啪——啪——啪——啪——
林登万抬起右手就是几个大逼兜,他力气本来就大,几巴掌下去,那孙仁的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
“哎哟——哎哟——公子怎的如此不讲理?我们东家可是不好惹的,倘若我去信……”
“登万,今天早饭是没吃饱吗?给我狠狠的打。”孙仁一边踢踏着腿挣扎,一边继续拿荆州孙家来压迫,但仍旧强忍着怒意没敢彻底激怒刘寒,但刘寒才不管这个,身后的百姓可都看着呢。
林登万本来怕打坏了对方,毕竟刘寒没说打成什么样,一听刘寒不满了,马上将孙仁扔在地上,右腿抬起来对着那孙仁的膝盖就是猛的一脚。
只听——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