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了!”陈俊山说这话时满是焦急,很明显并不是在开玩笑。
“看老哥说的,那些家伙就算找活儿不也得找那些富家公子哥,我这穷鬼有什么好绑架的,啥?没转错?那这些钱……”刘寒刚开始还没太在意陈俊山的话,自嘲了两句后才回过味儿来,一百二十五万块,竟然真的是他上个月的收入?
“那块明初的惊堂木卖掉了,我将图片传到了几个藏友微信群里,一个东山的藏友连夜赶了过来,最终卖了二十八万。”陈俊山解释道。
“那也不能够呀?还多了九十多万呢!”刘寒皱眉道。
“这都是那些瓷器的功劳,嗐!也怪我,差点看走了眼,你上次带过来的那些瓷器里,竟然有个花瓶出自官窑,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底款,不过品相完好,买了个好价格一百一十六万,加上其他瓷器的收入,算你八成共计一百二十四万八千多,我给你凑个了整,说起来,老哥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了。”陈俊山笑道。
他以前在山间乡下做走山人,风吹日晒累死累活一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虽说有时候捡个大漏能赚不少,但这都是小概率事件,可以说自打认识了刘寒,他的收入也开始直线上升。
“这样啊,原来官窑真这么值钱!哦对了陈老哥,我又从老家弄来一批货,是从我大哥那儿弄来的,有几件品质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官窑,我目前在豫州西南的仓储中心十二区b32,你若是没事儿的话,帮忙找个大车过来拉到你那儿去。”刘寒一听官窑的瓷器这么值钱,便骚了一圈周围的东西对陈俊山道。
“又有新货了?成,你等着,我马上联系个货拉拉!”陈俊山一听刘寒的话马上来了兴致,他当然知道刘寒口中的货是指什么。
“货拉拉不成,有个大件儿。”刘寒解释道。
“大件儿?什么大件儿?有多大?”陈
俊山一听有大件儿更兴奋了。
“一个床,红木做的,得有两米。”刘寒解释道。
“红木大床?什么木的能看出来吗?紫檀?酸枝?还是鸡翅?”陈俊山一听是床这么大的物件,眼睛都瞪大了。
红木之所以名贵,就是因为这类木材材质坚硬,而且生长极为缓慢,想用红木造一张床,起码得几百年树龄才成,而且红木大多树龄一大树干就容易中空,十檀九空就是来源于此,也正是因此,红木做的大件都很值钱。
“这个……我听家里说是酸枝的,哎呀,你是行家,过来瞅瞅不就知道了,你也清楚我那鉴赏水平……”
“好,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过去。”陈俊山当然知道刘寒那半吊子的鉴赏水平,刘寒话还没说完,陈俊山就招呼一声挂断了电话。
刘寒知道陈俊山是个古玩狂热者,所以也没生气,坐在床边一边等陈俊山,一边一遍遍的确认那一百多万是不是还在卡里。
他是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两个多月时间,他竟然成了百万富翁了!
虽然二零二二年的百万富翁实在不算什么,但这至少是刘寒二十八年来最有钱的一天,他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要用这些钱干嘛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车不好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刘寒在仓库内等了得有一个钟头陈俊山才过来。
“小寒,你在里头不?”陈俊山拍了拍仓库的门,尝试着问道。
他身后还跟着个保安,这个仓储中心安保很严格,对于第一次进入仓储区的外来人,必须得有租赁人亲自确认才行,否则就会安排保安前去确认。
而刘寒的仓库们还锁着,根本就出不去。
“在里头,在里头,这是钥匙快开门。”刘寒说着将钥匙从底下门缝里塞了过去。
“你也真是的,干嘛把自己锁仓库里头。”见陈俊山确实与租赁人有约,那保安便离开,陈俊山一边打开们一边对刘寒抱怨道。
“这不是为了安全吗,咦,陈哥,你的脸怎么了?”刘寒当然不会对陈俊山说出实情,他看到陈俊山左脸红肿,额头还鼓着个包,便皱了皱眉头。
“没事儿,进去说。”陈俊山已经看到了里头的红木家具,也不知道是担心被外头的人瞅见,还是不想让刘寒提自己受伤的话题,便低头进了仓库,把门关上好就去看那红木大床。
“这……这是小叶紫檀!一整副床
,全是小叶紫檀!我的天哪!”陈俊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床板。
“这绝对是至少两百年以上的紫檀木做的,看这床板宽度、竟然连床腿也是……”陈俊山蹲在地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嘴里却一直在念叨着一些专业名词。
“陈哥,你身上的伤到底咋回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刘寒当然知道这红木床珍贵,但总觉得陈俊山有什么事儿瞒着他。
“没事儿,就是跟人打了一架。”陈俊山一边摸索观察着那红木大床,一边故作不在意的道。
“打了一架?陈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详细说说呗,兄弟我说不定能给你出气。”刘寒对陈俊山的话略感诧异,在他的印象里,陈俊山是那种沉迷古玩,但却对身边人很温和的人,这种人大概率不会跟人发生争执、甚至动手的,他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