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进出城时草民就不必担心遭受值守将领的刁难。”刘寒一边允诺一边确认道。
刘寒向来不相信口头承诺,他在后世时就曾因此被骗的很惨。
“值守的狗奴才竟然敢刁难你?!!!!¥!~”豪格闻言皱了皱眉头,用满洲语对屋子内自己的亲卫说了些什么,便见那几个亲卫中的其中一个出了屋子,向来是去教训那守城的小将领去了。
刘寒见状故作不知,事实上刘寒这人不喜欢记仇,一般情况下有仇当场就报了,他的银子哪有那么好拿的?
豪格见刘寒还在那儿杵着,思量了一下,从身上摸出一块铜牌来,丢给了刘寒。
刘寒接过来一看,
上头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向来应该是满洲语,而这块令牌估摸着与豪格的身份有关,见此刘寒哪里还能不满意。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殿下大恩,草民没齿难忘!草民这就回去给家父写信,草民让家仆连夜去送。”刘寒笑着一边允诺一边拱手给豪格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豪格的屋子。
而豪格此时正憧憬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想着此事若成,说不定便能改变他目前的处境,倘若能重新获得父皇的恩宠,即便是日后封太子或许也有机会,毕竟他的那些兄弟不是早殇,便是年幼,而大清乃初生的帝国,只要他父皇脑子不糊涂,断然就不会将位子传给幼儿。
庶出又怎么了?
与豪格一样,刘寒走出军营时也是意气风发,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这豪格指定是脑子里有坑,不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哼,以为学了几句汉语,就真的学懂了汉人,做梦呢!
除了鞑子军营,刘寒在江陵城的一处客栈找到了林登万邓文龙等人。
此时两人急的犹如热锅里的蚂蚁,邓文龙大抵上是知道建虏的凶残的,觉得自家大人如此毛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出意外,而林登万则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的擦拭着一把匕首,那是刘寒送给他的。
“大……大老爷!你可回来了,可急死咱了!”邓文龙眼睛尖,大老远看到刘寒过来,顺嘴就差点喊大人,但立马改了口。
与邓文龙不一样,林登万一听这话腾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见刘寒安全归来,这才放松了下来。
“莫要再喊错,这里乃是建虏的地盘,说不定此处就有敌人的细作,记住了,谁再喊错,回去打军棍。”刘寒没有答话,直到走到屋子里才小声的对邓文龙等人道。
虽然觉得建虏那等粗鄙之人应该不会如此细心的监视,但出于警觉,刘寒仍旧严格要求自己的部下,毕竟建虏或许粗鄙,但他的那些部下、幕僚们可大多都是汉人。
想到此,刘寒就觉得悲哀,他甚至想起了中学时学过的一篇文言文,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倘若没有汉人的帮助,建州女真全族不过四十多万人,即便全民皆兵,也不可能入关。
即便真的走了狗屎运入了关,也不可能真的夺取天下,毕竟四十多万人,就算十个汉人拼死你一个,建虏也绝对会是亡族灭种的结局。
唉,骨气,骨气呢!
“老爷,如何?”邓文龙知道刘寒提醒的其实是他自己,林登万几乎很少说话,他点了点头后就问向刘寒。
“差不离了,这两天随我在城内四处转转,选一家铺子当作遮掩,今天就算了,赶了一天路,去整些酒菜来,咱们喝点。”刘寒伸了伸懒腰道。
即便他身上有保命的法子,但进入鞑子军营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因为倘若豪格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下杀手,他能跑是肯定的,但他的这些部下指定都跑不了,
这就足够让他难以接受了。
好在目前来看一切顺利,第一步、第二步算是完成,接下来就是寻找合适的时机了。
“老爷,您现在可是富商,富商怎么会在家里喝闷酒,那都是去……去……”邓文龙说着说着竟有些吞吞吐吐的。
“青楼。”林登万补充道。
刘寒刚去军营时,邓文龙就一直在嘀嘀咕咕着江陵的酒色场所,还跟林登万说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云云,但话到了嘴边邓文龙却又不好意思说,直到憨厚的林登万给他补充上。
“你大爷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想着这事儿?”刘寒闻言就皱眉怒斥道。
但转念又一想,似乎也没必要那么紧绷,自己本身就是个商人,商人嘛都爱交际应酬,去喝喝花酒自然很正常,而且自己上一次带回来的那些口红香水啥的一直还在愁没销路,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江陵城内最豪华的青楼是哪家?”刘寒问向邓文龙道。
这可把邓文龙都给整懵逼了,心说刚才还一脸怒意的训斥他不该此时想那事儿,怎的片刻功夫就问他红灯区在哪儿?
这大人变脸怎的变的如此之快?
“嘿嘿,咱刚才打听了,城南的听云轩是江陵城最火的青楼,近来不知从哪找来个叫寇湄的女子,才没几日,便俨然成了江陵城的花魁,据说那些达官显贵士绅富户整日便聚在那儿,就为了一睹芳容。”邓文龙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如实的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