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发财了。
跟着一个婢女在阁楼里好一阵拐,终于在阁楼的一个角落里到了地方,这地方一边是街景,一边则是江景,应该算是听云轩里最好的一处。
还没进去,刘寒就听到房间里头似乎有几个男人在品诗,他向来对诗词没什么研究,但花了那么多钱来都来了,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里头的人见突然进来一个男人,应该就是刚才那老鸨所说之人,可所有人都皱着眉头,觉得此子看起来年轻,但却端的是无礼的很,进来时连门都不敲一下。
“久仰姑娘大名,特来拜访,这是给姑娘的礼物。”刘寒没理会屋子里的几个老大爷,进了屋子就将自己
带来的香水、口红等女人都喜欢的东西拿了出来。
面前的女子并没有刘寒想象中的那么惊艳不可方物,当然,漂亮肯定是当然的,标准的鹅蛋脸,清秀的面容格外白皙,不似大家闺秀,更若小家碧玉,与此相比,周围的人可就大煞风景了。
在其他人眼里,屋子里的老大爷或许是风流才子,但在刘寒眼里,这些老东西就是为老不尊,一个个的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来勾搭人家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都特么能当人爷爷了,还要点脸不。
“这位……公子请坐,翠儿,给公子倒茶。”寇湄也是被刘寒的一通操作愣了一下,她觉得刘寒的举止很是孟浪和唐突,但毕竟是徐妈妈招进来的,人家花了银子她自然不能轻易得罪。
寇湄到底是精通化妆的人,她一眼就看出来刘寒嘴上的胡须是粘上去的,但她却并未戳破,只是她没有喊老爷,而是喊的公子,因为从伪装后看,刘寒应该年龄并不大。
“湄儿小姐,刚才说到李煜的词,咱们继续聊,莫让旁人扰了兴致。”刘寒正打算给寇湄介绍自己带来的化妆品,这是一个胡须灰白的老者将手里的茶碗放下后道。
言下之意刘寒就是那个旁人。
刘寒当然知道进来之后不鸟这些老家伙,这是让人家不高兴了,不过他也不太在意,不就是吹牛吗,以为就你们这些老家伙会,大家都是白开水,你们装什么优乐美。
“你们继续,继续。”刘寒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觉得比外头的茶水质量好上不少。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唉,李煜心中怀着思国之苦,这种苦又岂是寻常人能明白。”那老者见刘寒这么识时务,便不再计较他,而是叹了口气说起李煜的遭遇。
“嗐!当皇帝的时候不知治理朝政,整日里沉溺于酒色犬马,国家丢了后才去后悔,他有什么好可怜的?”刘寒闻言便将手里的茶碗放下,随口道。
他说的倒是实话,李煜他是知道的,这厮的词不止一次进入过中学教材,作为九年义务教育中的佼佼者,刘寒自然清楚。
李煜的词写的确是不赖,这刘寒倒是承认的,但本着只有伟大的作品,没有伟大的作家这一条,刘寒觉得李煜本人并没有他留下的那些词作亮眼。
诚如刚才他所言,享乐的时候不思国家,被圈禁了才知道后悔,这不是活该吗?
这是其中一点,另外还有,你都被圈禁了,还整日里写一写思念故国的诗词,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老赵家读了你的词不仅不会夸你,甚至会弄死你。
“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粗鄙,粗鄙之言。”那老者一听刘寒的讥讽气坏了,指着刘寒斥责他粗鄙。
“我这叫话糙理不糙,他若是励精图治的治国,最终却败给了赵宋,那他怀念故国我也会同情,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没必要给他脸上贴金吧?”刘寒一点
也不生气,他自问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跟古人去计较这些倒是大可不必。
“文齐兄,此子到底是没读过什么书,不用与他一般见识。”见那老者被刘寒气到,另外一个相对年轻些的人劝道。
“哼,湄儿姑娘就不该同意此子进来扰人兴致。”那老者丝毫不掩饰对刘寒的厌恶。
“老爷莫气,湄儿倒是觉得这位公子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以前只是觉得李煜怀着才学,同情他的遭遇,竟没想到他身为皇帝时不知珍惜了。”寇湄笑着起身一边给那老者倒茶,一边道,算是帮刘寒给这叫文齐的老者赔不是。
这在烟花场所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所有的客人都是花了银子的,而她们要做的便是将客人陪好,即便其中有一些不懂风情的人扰了兴致,也是她们出来调和。
“湄儿姑娘还是看看我给你带来的这些东西吧,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刘寒懒得与那些老大爷争执,便打开了一瓶香水的包装,并对着屋子里的空气喷了一下。
他拿着的是一瓶混合着多种花香的香水,刚一喷出来屋子里顿时就充满着各种花香,这种香味儿相对较浓郁,但仔细闻的话,可以问出来茉莉的清香、薰衣草的浓郁以及其他好几种的香味儿。
古代虽然也有让人身上产生香味的东西,但那些玩意儿根本不可能与刘寒手中的香水相比,首先是从浓郁度上,古代人做出来的东西根本无法将精华提取出来,做出来的东西不仅容易有异味儿,而且不能持久,弄到身上没过多久味道就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