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刘寒被沈森的言辞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东南有孤忠?难道我刘寒的名声都已经传到南京了吗?
虽然看着沈森不像是在演戏,但刘寒此时刚刚经历南京城内的背叛,又有追兵在后,根本无暇顾及,也没有太多时间留在这里客套。
“倘若你真有此意,便着军粮送往夔东瞿塘,时间危机,我便不久留了。”刘寒将沈森扶起来后道。
他始终搞不清楚这沈森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有报国之情,可对于目前的刘寒来说,这都不重要,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回去。
“老朽醒得,不过此地距离夔东路途遥远,老朽观刘将军并未有坐骑,我这庄子内尚有马匹百十,不过却并非为军马,倘若将军不嫌弃,可暂且充当坐骑,倘若需要向导,老朽也可派人跟随。”沈森毕竟年岁大,知道刘寒并不如何信任他,但是他并不在意,一边送马一边还派遣向导。
“那便谢过老先生了,马匹留用,日后会有人送来银两冲抵,至于向导便不必了,谢老先生慷慨。”说完刘寒便不再停留,当即跟着沈家庄的管家去了沈家的马厩。
有向导虽然方便不少,但在搞不清楚沈森的真实意图的情况下,向导可以给他指路,也可能给鞑子指路,这就得不偿失了。
从沈家庄顺出来的马匹虽然跟战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却比两条腿要快得多,刘寒一行人人手一匹马奔着西方而去。
刘寒离去没多久,南京城方向就奔袭过来几十个斥候,他们是搜寻刘寒踪迹的小股部队,骑兵还未进沈家庄,就见沈森一脸焦急的冲他们走来。
他的额头缠着白色的纱布,隐约可见纱布上渗透着的血迹,他身后跟着的仆从也大都带着伤。
“军爷!军爷开始在寻一伙逆贼?”
“对,你等见过?”那斥候队长
一听这话当即抽出了刀子,十分谨慎的看着沈森,同时嘴角却微微上翘。
听说那刘寒就是杀死大清两位亲王的元凶,如今再加上怀顺王,已经是三个王爷被这逆贼害死,他当然能感受到大清的愤怒,自己能追寻到这伙儿逆贼,端得是大功一件。
“哎呀军爷,老夫何止是见过,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强行进入沈家庄,并好一番抢掠,庄内的护卫家丁皆是不敌,就连老夫的儿子都被他们打折了腿,军爷要给老夫做主呀!”沈森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一副十分凄惨的模样。
这时从镇子方向走过来四五个家丁,其中有两个头上还裹着渗血的纱布,他们抬着一个门板,门板上则躺着一个捂着小腿不断哀嚎的年轻人。
“老爷,镇子里的郎中怕是不成呀,少爷不想成为瘸子,吩咐俺去城里找医术高明的郎中。”其中一个家丁对沈森道。
沈森一见到门板上的年轻人,脸上立马露出心疼的表情,哀嚎一声便要去看儿子,侍候队长见状再不怀疑,但却招呼手下粗暴的拉着住了沈森,差点让沈森摔倒。
“少跟老子废话,他们往哪个方向跑的?”
沈森被拉了一个趔趄,当即拱手弯腰指着与刘寒相反的方向道:
“回军爷,往那边跑了,他们还扬言要是老朽乱说就来屠了这镇子,军爷可一定要抓住他们呀!”
那斥候闻言哈哈大笑,都觉得这次他们肯定要立大功,连理都没理惨兮兮的沈森和沈家庄,一边派人回去禀报,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手拍马朝着沈森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沈森望着那群斥候兵走了老远,他身后的下人们也都站着不敢乱动,直到那群斥候已经跑的没影了,沈森这才转身跟手下打了个招呼。
“老爷,俺们演的咋样?没露出破绽吧?”那刚才还躺在门板上的年
轻人忽的站了起来,讨好似的对沈森道。
这其实是一出戏,经商多年的沈森当然知道如何收拾残局,他当然不想让斥候进镇子,虽然自觉没有留下什么马脚,但毕竟几十号人来过这里而且还吃了饭,万一被发现,或许沈家庄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沈森一边安排人清理刘寒等人留下的痕迹,一边命家丁在外头巡视,一旦发现鞑子兵就立即来报,只是沈森没想到鞑子来的这么快,只得仓促吩咐管家一声让他配合演戏,自己则赶紧迎出去。
“过了,老夫都这般年纪,怎会有如此年轻的儿子,况且,老夫在周边总算是小有名望,倘若那群鞑子兵里有熟识沈言的,岂不是坏了大事。”沈森轻微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沈森这么一说,包括管家在内都有些后怕,尤其是那个扮演沈森儿子的年轻人,略带紧张的低下了头。
“不过那群叛贼倘若能有这般心思,也不至于给人家当奴才,不论怎么说,庄子不仅躲过了劫难,还有了新的机遇,管家,给每个人发二两银子算作奖励吧。”沈森见家丁们个个都一脸愧疚的模样,立马有安慰道。
这话一说,所有人又都高兴起来,什么时候的枣子嘴甜,当然是被打了一巴掌后,立即递到嘴边的枣子,二两银子几乎相当于他们两个多月的月钱,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外快。
“告诉今天与刘将军接触过的人,今日之事关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