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管他躲到哪里去,只要跑不过咱们的马,他们永远都是任咱宰割的狗奴才。”巴尔各达声音高亢,充斥着对汉人的不屑,倒不是因为他的高傲,而是因为蒙古人最擅长的并非攻城战,而是野外突袭战,这两天打石砫打的实在太郁闷了。
“传俺军令,半个时辰时间,尽数歼灭这支敌军,将他们的头颅全部割掉,向英亲王殿下领功!”敌人越来越近,巴尔各达抽出了圆月弯刀高聚起来大声吼道,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仿佛找到了蒙古人主宰一切的豪迈。
“大人,敌人距离我军五百步,已经进入射击手攻击范围。”副统领陈武放下望远镜向刘寒汇报。
刘寒仍旧眼眸凝练如炬沉默不语。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一百步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五十米左右,从距离来看不远短,但这是三千武装到牙齿的鞑子骑兵冲锋,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精锐骑兵,那种不可一世摧毁一切的气势,非老兵无以相抗,即便如此,站在队列最前头的刘寒,还是听到了身后盾牌手和长枪兵以及掷弹手浓重的呼吸。
在战场上,即便是老兵,能心平气和迎接战斗的也几乎没有,只不过老兵可以将这股子紧张转化为杀敌的力量,而新兵只会因为极度紧张导致发挥失常。
“射击手准备!”刘寒大声下令道。
咔嚓——咔嚓——
盾牌兵两侧响起一片片ak步枪下保险拉动枪栓的声响,而后又是一片沉寂。
“八十步。”
“五十步。”
“三十步。”
……
刘寒已经看清楚了排头敌人的面部,他们瞪大了眼睛
显得极度疯狂,高举的弯刀在太阳的映衬下闪着寒光,他们胯下的蒙古马疯狂的向前,仿佛杀掉敌人后他们也有军功一般。
陈武手里焦躁的捏着铁哨,虽然跟着刘寒已经一年多,但这样的阵势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他以前总认为自己算能沉得住气的,可现在再看向管营大人,才知道什么叫沉着,三十步的距离,面对数千已经冲到脸上的鞑子骑兵仍旧面不改色,这天下能有几人。
“二十步。”陈武再次看向刘寒,得亏是这群鞑子骑兵并没有配备骑射手,否则估计最先承受损失的怕是他们。
“全体都有,开火!”
嘟——嘟——嘟——
见几乎全部鞑子骑兵皆已经进入ak步枪的楔形阵列范围,刘寒当即抽出战刀下令,早等在一旁的陈武将铁哨塞到嘴里死命的吹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
六百支ak步枪随着一声军令,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放肆的表演,在这片沃土之上,人类现代枪械与古典骑兵的第一次大规模碰撞开始上演。
最先倒霉的自然是排头和外围的鞑子,如此密集的队列,射击手们压根就不用瞄准,要么是战马中弹,要么是士兵中弹,精良的盔甲在七六二子弹面前如同纸糊,高速冲击之下前排的战马突然倒地,导致后面的骑兵来不及躲闪,无数鞑子瞬间被搞的人仰马翻。
巴尔各达与他的亲卫们由于冲在最前面,早在最初的十几秒里已然去见了他们的长生天,后派的鞑子兵压根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的首领早已见了阎王,他们只记得敌人只有数百,顶多千把人,杀了他们就能领军功,急速冲锋之下也由不得他们有其他想法。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
打完第一个弹匣的射击手,很迅速的从腰间摸出新的弹匣,一个呼吸间ak步枪重又开始发射夺命的子弹。
几个呼吸间,三千精锐蒙古骑兵已然倒下了七七八八,残存的鞑子骑兵当然意识到了不对,他们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鬼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拉动缰绳想让疾驰的战马停下来,骑术更好的鞑子已然开始往回跑,很多人到死也没想明白他们刚才究竟遭遇了什么。
为什么这些敌人连头都没露,就将
他们杀死,为什么明明穿的是最精良的盔甲,也无法抵挡那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一切都来的太快,快到他们来不及闭上死不瞑目的眼睛。
嘟——嘟嘟——
嘟——嘟嘟——
陈武在刘寒的命令下,再次吹响了铁哨,四周的射击手立即得到了召唤一般,迅速切换了ak步枪的发射模式,将连射改成了点射。
命令甚至都不用传唤,六百射击手先后的切换了射击模式,他们十分明白刘寒的意图,一个鞑子不准放走,一颗子弹不准浪费。
五十六步的距离不算近,但一人一马的目标又足够大,战场上的鞑子骑兵肉眼可见的倒地,片刻之后只剩下几十个失去战马一瘸一拐向后跑的鞑子兵,而ak步枪的射击声也在刘寒的挥手示意之下停止。
“上马!追击!”刘寒将战刀插回刀鞘。
陈武马上命令看管战马的士兵回防,射击手也皆从各自的位置快步向中间靠拢列队上马,整个过程虽然略显杂乱,但却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以至于鞑子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