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地狱。
“就是现在,射击手,一轮扫射!”刘寒当机立断的下达了总攻命令。
早在一直盯着刘寒的射击手们,当即将ak步枪架在凸起的木棍上,手指用力扣动了扳机。
六百支铮亮的ak自动步枪开始倾吐他们的怒火。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
哒哒哒——
一万八千发子弹瞬间倾泻在已经距离他们只有一二十米的鞑子骑兵身上,但见无数的鞑子骑兵从战马身上跌落,连同着战马一起翻倒,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战马连着骑兵滚了十几米才停下,有的甚至滚到了射击手阵营的身前。
霎时间,手榴弹的爆炸声、步枪的轰鸣声、战马的嘶鸣声、受伤鞑子的惨叫声,夹杂着弥漫于空中的尘土,使整个战场乱作一团。
但是鞑子的冲锋仍旧没有停止,倒不是这些士兵不想停止,而是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不是他想停下就能停下,一旦随意停下不仅不能活得性命,反而更可能被后方的骑兵践踏,更何况还是在没有得到撤退命令的前提下。
“切换点射模式,自由射击!”刘寒一边高喊一边冲陈武打了个手势,陈武则立即将口哨塞进嘴里,用尽力气吹出了一长两短的哨音,听到哨音的射击手们立即切换了步枪的射击模式。
鞑子骑兵由于受到刚才爆炸的声响以及一轮步枪的扫射,阵型已然大乱,再加上满地都是士兵和战马的尸体,冲锋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但仍旧执着的向着他们冲来。
阵阵射击声此起彼伏的炸响,每一次炸响都有鞑子兵跌落战马,如此密集的冲击阵型,即便准头不高,也大概率会命中敌人,但射击手们心里都十分明白,他们的优势是建立在充足的弹药上的,一旦弹药用尽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是以都十分慎重的射击着,争取将每一发子弹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点射的威胁自然比不上连射,这致使后部骑兵很快就突进到了距离阵地很近的位置,刘寒果断的又对投掷手下达了投掷手雷的命令,于是乎新一轮的轰炸开始。
“殿下,怪物!他们都是怪物!那刘寒犹如铜筋铁骨一般,箭羽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伤害,还有他的那些部下,他们手里的古怪火铳实在是太凶猛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更加可怕的火器,他们投出去的铁质武器会爆炸,一炸就是一大片,咱们的勇士不仅不能突破他们的队列,还死伤惨重,诺盖将军已经身亡,费尔扎克大人腿部中了一那古怪火铳一枪,血流不止!他们……他们都请求撤退。”
面对传令兵的报告,阿济格脸色铁青,他知道刘寒既然敢带着一千人迎战,必然有其底气,但是却没想到这底气居然如此恐怖,将近七千精锐骑兵竟然无法突破一千人的阵列,这说出去有谁信?即便是伪明朝廷的两万正规步军也难以抵挡七千精锐骑兵的冲锋。
阿济格已经难以用他现有的认知来想象。
这时,一队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赶来,车上正是腿部中枪的费尔扎克,此时的他头盔已然不知去了哪里,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上,他满头汗水夹杂着尘土,表情痛苦的有些狰狞,而他的右腿大腿处正汩汩的留着鲜血。
一个随军医官被费尔扎克的亲兵拉扯着上前医治,由于没有麻药,只撕扯碍事的衣物就疼的费尔扎克在地上打滚儿,除去腿部衣物后,伤口触目惊心,就连那医官也都傻了眼。
那粗壮的大腿上,外侧是一个指甲盖
大小的伤口,但是大腿内侧却如同菊花开花了一半,生出个茶碗大小的洞,虽然子弹并未击中大腿腿骨,但大腿上分明的凹进去一大块,大动脉也被撕扯断裂,鲜血从粗如筷子一半的动脉中流出来。
“快治!倘若救不活我家将军,老子砍了你!”那亲兵见医官愣在当场,一脚就踹了出去,医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这样的伤势基本上是没救了,即便用绳子紧固来止血,亦或是干脆切除整个大腿,可后续的感染几乎无法避免,又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就算华佗扁鹊张仲景都来了,也得来个否认三连,是以医官很明智的选择了鸵鸟战术,那便是不治。
治了救不活,那他就是有罪,但倘若不治,这人的死就跟他没关系,这才是军营中的求生之道。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也令阿济格皱起了眉头,火铳这东西这些年在与伪明的交战过程中他也俘获了不少,也曾用过火铳射杀过汉军的俘虏,但普通火铳不可能将大腿击穿,更不可能击穿后在对侧留下那么大的伤口,究竟是什么样的火器,才能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
“殿下!俺的部将……俺的部将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但是……但是敌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的火器……火器,殿下,俺的兵都死了……都死了……”费尔扎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惨烈的败绩,他的那些勇士,甚至没有机会展露他们的武艺,他不甘心。
“他们不会白白死去,本王会用刘寒的头颅来祭奠他们,会用秦良玉的头颅来祭奠他们,会用石砫城全城的人来祭奠他们!你且先下去养伤,你的英勇本王会如实汇报给当今圣上以及摄政王殿下。”阿济格脸色铁青的半是安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