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摇黄军的马军倒霉,骑兵不论在之前的哪个年代里,都是各国的精锐王牌,可一切到了摇黄军到了刘寒这里,仿佛都变的不太一样。
所有将领心里都清楚,在管营大人眼里,最吃香的莫过于火器营,不论是火铳还是火炮,只要涉及到火器,管营大人总是十分认真,不仅没事就往制造局的火器工坊跑,甚至每天去军营训练时,管营大人都鲜少去马军营,而是与火器营一块参与训练。
这不仅表现在训练上,也同时表现在战场上,自打遂发枪列装完毕,刘寒在指挥作战演练时总是以火器为先,步军长枪兵和盾牌兵为辅,而马军,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在击溃敌人后追击用。
原本不论是章火旺还是邓文龙,之前还敢在刘寒面前抱怨两句,但自打石砫之战之后,两人连抱怨都没底气了。
毕竟刘寒用惊人到夸张的战绩表明,火器就是厉害,火器就是牛逼,就是比马军好使。
倘若刘寒知道两人的小心思,估摸着只会一笑置之,不论是邻水军还是摇黄军,一直以来刘寒都秉承着兵不在多而在精的理念,为此,刘寒付出了很多代价。
譬如在粮草紧缺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让将士们吃饱和吃好,譬如花费数次的穿梭机会为绝大部分将领都配备了防刺服,而谨慎使用马军也是这个原因。
吃饱和吃好能让将士们保持充沛的体力,来应对超负荷的训练强度,给将领配备防刺服是最大限度的保证将领们能
在战场上活下来,毕竟每场战争都能让将士获得很多对敌经验,经验丰富的将领往往是制胜的关键。
可以说即便一场战斗打败了,只要将领能活下来,摇黄军只需要再征募些新兵,有这些经验丰富的将领在,摇黄军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而谨慎使用马军,则主要是因为刘寒在尽可能的避免短兵相接,骑兵对冲往往是一场战斗力最血腥也是伤亡最严重的时候,这一点不论是主攻的一方还是防御的一方皆是如此。
毕竟这可是刀刀到肉的骑兵冲锋战,不到非此不可的关键时候,刘寒绝不会拿自己的这点家底开玩笑,毕竟摇黄军不是拥有整个草原的鞑子,一旦马军没了,光是补充战马就够让人发愁的了。
刘寒一直在追求的,就是通过火器最大限度的消耗敌人,远程有火炮,中程有火铳,近程有手雷,只要敌人一旦崩溃,那马军就有了用武之地,所谓败军不如狗,再是精锐的敌人一旦开始溃退,就几乎全是待宰的羔羊,而摇黄军的马军,就一直被刘寒当收拾战场的兵力用。
这也导致在军功积分上,火器营和步军将领的积分往往高过马军,这当然让章火旺邓文龙等马军将领十分郁闷了。
“既然如此,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明日一战十分关键,你们有可能都有上战场杀敌的机会。”见两人都表现的很果决,刘寒便收起了刚才的不满,随口道。
“大人,此话当真?”邓文龙的眼睛立马就是一亮。
“哼,我何时诓骗过你,到时候你们俩很可能面对的就是鞑子的精锐,而且数量也比你们多,给你机会,可别不中用。”刘寒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嘿!大人放心便是,咱老邓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的部下都跟咱一个性子,绝不惧那劳什子八旗兵!”邓文龙爽快的拍着胸脯道。
从马军营出来后,刘寒又去了一趟火铳营,与火铳营一营二营的参将郭秀清和张贵一直议事到深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刘寒很早就起来,待登上了襄阳城的城墙,通过望远镜刘寒已然看到鞑子营盘内炊烟已经熄灭,队伍正在集结和整队。
半个时辰后,敖包的五万大军才整队完毕,两万骑兵分为两部分护卫着大军的两翼,最前头的是重甲步兵,他们手握重盾,保护着后面推着攻城器械的士兵。
再往后则是鞑子的火炮营,鞑子当然也有火炮,不过大多都是从大明朝廷俘获的,而且鞑子天生对火器不太感冒,认为是鸡肋一般的存在,说实话这次刘寒能看到鞑子专门拉来火器营,也是感觉挺意外的。
不过刘寒却并不太将这些火炮放在心上,毕竟襄阳城也有火炮,而且射程也比寻常佛朗机火炮远上一些,再加上城墙上的视野好,即便是对轰刘寒也不惧。
他端着望远镜在寻找着鳌拜的身影,同时也在等待着。
鳌拜的大军开始往前推进,终于,刘寒在一群重盾手的后头发现了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