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成架的书和刺杀的人,足以揭示长风并非一个单纯的道士,也绝不会是小富小贵,他隐藏的身份甚至能在道观里招来刺杀,这样的人,他们该与他接近吗?
左右还要待一阵,长风干脆席地而坐,翻开游锦手里的书给她开始讲解,游州则仍旧撅着屁股往外看,以崇拜的眼神寻找自己未来师父的踪影,屋子里的凝滞不复存在,游砚的手也渐渐松开。
等已无危险,几人才从屋里出来,游锦抬头看去,方才那支插在门框上的箭已不见踪迹,只剩下一个窟窿,和旁边木头裂开的细缝。
长风再次表示感谢和歉意:“抱歉让你们受惊,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来归云观满打满算也有十多年,被杀到脸上来还是头一次,谁知就被几个孩子撞见,也实在不凑巧。
对于长风的歉意,游州只不停地朝他暗示,身后仿佛有一根不停摇晃的小尾巴。
长风这才想起来,喊了一旁又开始扫地的人过来:“飞云,你以后教游州一些拳脚,那个飞身翻墙什么的……”
“师父!我想学飞檐走壁!”
游州积极得不得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师父”就先喊上了,眼里兴奋的光亮得吓人。
飞云为难地看着长风:“属下的职责是护您周全……”
“无妨,你教他的时候我都待在观里,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他都已经答应了游州,总不好让他失望吧?再者长风觉得,如此一来,游锦也能跟着她二哥时常来观里,他十分喜欢这个好学活泼的小娘子。
飞云只得应下,只是并不看好这个瘦的像猴的小子,习武之人得吃大苦才能有所成,小孩子怕是学个几回就该哭着放弃了,也罢,就陪他玩一阵子。
长风亲自将三人送到观门口,归云观里还有人在游锦方才上香的地方,跟新来的说今日见到的奇闻。
回去后殿,飞云在长风面前跪下请罪,能让刺客近身险些伤了他,他罪该万死。
“我都说了,在观里不兴这套,先起来。”
“是。”
“可问出是谁派来的?”
“那人见一击不中仓皇而逃,属下追上的时候他已经咬毒自尽,不过属下查验出他用的毒,只有南疆一带才有。”
长风轻笑了一下,那也不必多问了,想要自己命的左不过那几个,自己已经一再退让,缩在这不起眼的道观里十余年,他们对自己的杀心竟不减反增。
“我会书信一封,你即刻让人送出去,我也乏了,既然不让我安心修道,坏我道心,就莫要怪我也不肯罢休。”
……
游锦带着书和针囊,游州带着对新师父的幻象,两人下山路走得是风生水起。
“锦宝你等着,待我学会了飞檐走壁,能带你一起翻墙!”
“哇!真的吗?那我可太期待了!”
游砚盯着两人圆滚滚的后脑勺:这有什么可期待的?
游锦还很礼尚往来:“等我学会了针灸,就能给二哥扎针了!”
游州个小呆子也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也“哇”起来,“真的吗!那我也很期待啊哈哈哈哈哈!”
游砚:……